來人正是胡大牛,他思來想去,對大丫始終放心不下,于是,趁著他娘和小妹沒有留意,悄悄地摸出了院子。
先前,他站在門外,將大丫和顧嬸子的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所以,他毫不猶豫,沖著村東頭的茅草屋徑直走了過去。
不出所料,見到了忙忙碌碌的虞書欣。
“大丫?”
見對方?jīng)]有回應,胡大牛朝著她的背影又喊了一聲。
此時此刻,他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自從知道他娘打的什么算盤后,他就覺得無法面對大丫。
之前,大丫被他娘指使著做這做那,吃不飽,穿不暖的,他見了也會心生愧疚。
但時間長了,家里相安無事一派和諧,他的這種心思就慢慢地淡了,直到今天,大丫鐵了心地要搬出去住,他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視而不見,就能徹底將其掩飾。
表面“和諧”的那層外衣,雖然看起來光鮮亮麗,讓人為之心情愉悅,但是這感官上的美好享受只不過暫時的。
因為遲早有一天,那層外衣會被脫去,露出一團和著血漬的腐肉。
而這一天的到來,勢必將事情推到無法轉(zhuǎn)圜的余地。
大丫如今的態(tài)度,就正好印證了這一點。
“大丫……”胡大牛往前挪動了一小步,輕輕地又喚了一聲。
此時,虞書欣正對著玉壺吊墜愁眉不展。
自聽到胡大牛腳步聲從身后響起時,她就立馬將墜子收于掌間,欲轉(zhuǎn)身回應,但一個余光掃過,她發(fā)現(xiàn)似有白光晃了一下,就這樣,她瞬間呆愣住了,直覺告訴她,這個小東西有異樣。
可惜的是,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它瞧,又看不出問題,稍稍將視線轉(zhuǎn)移開來,那種感覺又會莫名其妙地跑出來。
就好像在躲迷藏似的,讓人實在摸不著頭腦。
除此之外,掌間那顆血紅色的肉痣也很古怪,這分明是照著她末世時的樣子復制的,原身本來可沒有這顆痣。
如此看來,有些東西已經(jīng)悄悄發(fā)生了變化,不能完全照搬原書劇情了!
虞書欣這邊正想的入神,耳邊再次傳來熟悉的呼喚聲,于是,她將玉壺吊墜重新收攏于掌間,緊握成拳后,轉(zhuǎn)身挑眉不高興道,“你過來干什么?”
就在她開口之時,玉壺吊墜緩緩吐出一團白霧,將它自身包裹于其中,隨后,一道微不可見的紅光閃過。那團白霧逐漸隱入掌間紅痣中,直至消失不見。
而這一切的發(fā)生,虞書欣是似有所覺的,只是不便立馬查探原因。她將這個神奇事件暫時拋諸腦后,認真聽起胡大牛嘮叨。
“大丫,你和我回去吧!這里太偏僻了,你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的,真的很不安全。”胡大牛苦口婆心道。
虞書欣聽了他的話,只覺得貓哭耗子假慈悲,于是,她嗤之以鼻道,“說不安全,總好過你們老胡家吧!住在那里,我可是差點死在你妹手里呢!”
也真是夠滑稽的,如果真的關(guān)心原主,哪里還用等到現(xiàn)在?虞書欣在心里瘋狂吐槽。
“二丫她不是故意的……”
胡大牛想要為自己的親妹子好好解釋一番,但顯然虞書欣并不買賬,見她偏過頭去,擺出一副不耐煩聽的樣子,胡大牛無奈地轉(zhuǎn)了口風。
“是,她確實做的不對,但好歹姐妹一場,你們還有一起長大的情誼,不能就這么生分了。”
“隨時想要害人性命的姐妹,不要也罷!”
“不是的,”胡大牛急道,“二丫就是被娘寵的稍微有點懶惰,有點貪吃,有點自私,還有一點小任性,但心腸是不壞的。
她沒有想著要害你性命,那是一場意外,事發(fā)突然,而且她自己也掉水里了。”
虞書欣搖搖頭,無所謂道,“不管你怎么說,我都是那句話,我大丫是不會再回去住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