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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旗公社小學走出來的時候,虞書欣興奮的都要跳起來了,無論是眼睛、嘴角,還是面頰,甚至連頭發絲都染上了笑意,她感覺自己像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給砸中了,這滋味真是意外的好。
如果不是篤定上輩子沒有夸張的好運,她險些以為自己就是錦鯉轉世了。
將手里握著的同等學歷證明,置于眼前,鮮紅的蓋章非常醒目,虞書欣盯著瞅了瞅,不禁又喜上眉梢。
公社小學距離紅旗公社還是很近的,大概一公里左右,按普通人的速度,需要花近十五分鐘的時間。
而虞書欣現在只覺得精神抖擻,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所以,大概不到十分她鐘就可以到地方。
邁著輕快的步伐,虞書欣進了紅旗公社的大門。因為在紅旗公社小學停留了太長時間,所以,經這一耽擱,此時,已經臨近正午時分,辦公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們都是趕著回家燒菜做飯的。
唯一沒有走的,是一個戴著圓形銀邊眼鏡的年輕男人。他剛入職沒多久,有很多東西都不太熟悉,所以,手頭上積壓了一些活還沒來得及處理。
為了能在規定的期限內按時完成任務,他不得不留下來加班加點。
虞書欣趕到辦公室的時候,恰好看到埋在文件堆里忙忙碌碌的眼鏡男。
見那人伏案疾書,神情專注且認真,虞書欣一時不忍心開口打斷他的工作。
她靜靜地站著等了一會兒,看對方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才尷尬地輕咳一聲以示提醒,“咳咳,那個,你好,我是來辦遷戶口的。”
“稍微等會兒。”眼鏡男繼續奮筆疾書,連頭都沒有抬,大概過了三分鐘,落下最后一筆時,他才抬頭迎著虞書欣的目光看了過去。
“東西都帶了吧?介紹信和原來的戶口本,都是要帶齊全的。還有,如果領過結婚證,還需要把結婚證帶來。”眼鏡男淡淡地瞥了一眼虞書欣,然后例行公事道。
結婚證?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已結婚的婦女?是哪里像?哪里像?哪里像?
虞書欣在心里腹誹,長的跟豆芽菜似的已經夠打擊人了,現在還被貼上已婚婦女的標簽,她還要不要活?
她氣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這簡直是在摧殘她敏感而脆弱的“愛美之心”。
其實,虞書欣誤會了,眼鏡男說的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就純粹工作上慣說的話,沒有特別的指代意義,也就是說,無論是誰來,他都照本宣科地說一遍,不單單針對虞書欣。
不過,也難怪,女人都容易敏感,愛美的女人尤甚。
“我沒結婚證。”虞書欣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她氣的兩頰鼓起,像只塞了滿嘴食物的小松鼠。
“啊?”眼鏡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小丫頭,我可沒說你已經結婚了,你才這么點大,任誰也不會那么想。”
你還說,你還說……虞書欣瞪大了眼睛,在心里恨恨地想著。
要不是初來乍到,不想造次,被人這么當面揭短,她早就要翻臉了。她把準備好的證件往桌上一扔,氣呼呼道,“介紹信和戶口本都帶了。我要遷出來自立門戶,名字改成虞書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