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云峰送完孩子,趕過來的時候,恰好見到了這么戲劇性的一幕,兩男爭一女。
他當即就感覺不妙,心好像要跳出來一樣,噗通噗通,可是,不等他作出反應,他已經不是他。
好像是從靈魂深處冒出來似的,是他又不是他。
肖云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動作,卻無法控制。這種感覺很奇妙。
只見“肖云峰”從自行車上輕松躍下,把車往地上一扔,然后,一個箭步沖上前,把黃炳文往旁邊狠狠地一推,拉著虞書欣就跑。
虞書欣見到肖云峰的一剎那,有一些愣神,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忽然出現的大手拉著跑了。
她很想掙脫開來,但那該死的感覺又來了。
好像只要被這臭流氓觸碰到身體,她就沒有了掙扎的力氣。
虛弱無力,好比一只待宰的羔羊。
看著緊緊相連的兩只手,一只纖細且小巧玲瓏,一只細長且骨節分明,像兩個親密無間的愛人,緊挨在一起。
想到這個比喻,虞書欣不禁紅了臉。
“肖云峰”對此渾然不知,他整個人都在往外放冷氣,嗖嗖嗖,如刀子似的,往周圍激射而去。
好像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拉著虞書欣一路狂奔,徑直跑向了茅草屋。屋門打開,兩人一起進了屋,隨后門砰的一聲又合上。
屋內,“肖云峰”把虞書欣抵在門邊,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相顧無言。
因為背光,他低垂的眸子,晦暗不明,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嘴唇輕抿,似壓抑著怒火,隱忍不發。
他忽的伸出一只手,摸上那嬌美如桃瓣的紅唇。然后,如狼似虎地盯著那處不放,好像下一秒就會一口咬上去似的。
虞書欣被他這樣子嚇到了。她悄悄地與空間里的小家伙聯系。
“小玉壺,小玉壺,快幫我把這臭流氓趕走,他要對我非禮……”
“小玉壺,小玉壺?!”
“小玉壺?!”
可惜,沒有回應。
她不知道的是,小玉壺在感應到那股熟悉的氣息時,就已經自動屏蔽了五感,縮在角落里戰戰兢兢。
“這個大魔王,每回貼上主人,都會魂力增強,真是奇怪。”
小玉壺自言自語道。
隨即,又想到大魔王的恐嚇之語,急忙捂住嘴巴,四下張望后,又躲回了花苞里。
虞書欣喊了半天,不見有任何回應,心知這回是徹底栽了。
好像是為了印證她的想法似的,“肖云峰”倏地傾身靠了過來,鼻息噴在她的耳朵上,癢癢的,麻麻的。
她下意識就想躲開,只是奈何身體不為所動,像被禁錮住了。
隨后,耳邊傳來一陣低沉沙啞的聲音,“別忘了,你是我的,別的男人休想碰。”
好似記憶的夾子忽的被打開,她竟然生出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尤其是那霸道的口吻,占有欲爆棚的語氣,讓她不自覺生出親近之意。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一個男人也是這么對她說話的。
這感覺來的太突兀,她只覺得恍恍惚惚,如墜云端。
只是這狀態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肖云峰”猛然咬上了她的唇瓣,真的跟咬差不多,又兇又狠,像要將其吞吃入腹,毫無憐惜。
“嗚嗚嗚”虞書欣咬緊牙關,本能地抗拒。
可惜,終究抵不過對方的攻城略地。不一會兒,她就敗下陣來。
“肖云峰”像一頭餓狼似的,貪婪地攫取著對方的氣息,又像好奇寶寶一樣,盡情地探索著幽暗空間里的每一處角落。
虞書欣只覺得他的吻如一張巨網,鋪天蓋地向自己襲來,又細又密,讓人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