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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書欣從羅家的小院里走出來,準備回茅草屋,路過知青院,剛好碰見了坐了毛驢車趕回來的一行人。
“虞書欣,虞書欣,這里這里……”
隔得老遠,黑老三就揮著手里的鞭子,吼了起來。那破鑼嗓子,差點沒把虞書欣給嚇著。
“你們這是干嘛去了?”
虞書欣緩緩走上前,朝著驢車里面打量了幾眼,車里除了幾個大男人,就沒有其他東西了。若在以往,肯定是大包小包堆滿了車。
她不免有些好奇,這幾個人到底去縣城干嘛了?
她狐疑的視線掃過車里坐著的幾人身上,黃炳文頗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去,后耳根染上了可疑的緋紅。
“我們去縣城理發了,快看我的新發型,涼快多了。”
黑老三指著自己腦袋瓜子,得意洋洋道。這可是他花了五分錢理的發。老有型了。
話說,當時黃炳文在剃胡須,順便還把一頭亂發也剪了。
等理發師傅的剪刀落下,露出對方俊朗的面容,周圍的幾個人都看傻眼了。
以前就知道黃炳文長的不錯,但是,被亂糟糟的頭發和胡須掩蓋住了,感受就沒那么深刻明顯。
現在則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被對方帥氣的造型閃花了眼,黑老三當即就跑到了座位上,吵著讓師傅給他換個一樣的發型。
這就是他為什么剪了頭發的原因。
黑老三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吸引了虞書欣的注意力。使得車上正襟危坐的黃炳文,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嗯,是清爽多了。”
虞書欣后知后覺道,她是個粗神經,黑老三不說,她還真沒發現對方剪了頭發。
不過,這倒是提醒她了,黃炳文似乎也變得不一樣了。想著,她的視線又轉移到了驢車里。
被人這么盯著,還是被虞書欣這么盯著上下的打量,黃炳文只覺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緊張的不行。手指甲險些掐入肉里。
他硬著頭皮,迎上對方大咧咧的目光,啞著嗓子道,“真是巧??!”說完,眼神似有躲閃,一臉的不自在。
黃炳文的異常,虞書欣有所察覺,卻沒有放在心上,只當他之前好心幫忙演一場戲,被搞砸了,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茅草屋里擺好的幾壇米酒,她又接著道。
“嗯,是挺巧的,正好你們有驢車,那就去我家搬東西吧。給你們準備了幾壇米酒?!?
她一早就想好了,讓小玉壺單獨釀幾壇子普通的米酒,用來送禮,畢竟酒壇子總不能白拿別人的。
一個六大壇,送他們每人一壇,剩下的兩壇,兩個校長爺爺各一壇。
計劃非常完美。
她的話剛說完,麻老二就冒著星星眼湊了過來。
“小祖宗,那什么酒有我的一份么?一定很好喝,求酒喝,現在就走吧,我來扛,我來搬,盡管指使我,再來個兩三壇,七八壇也成……”
說著,他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他沒什么特別的愛好,獨獨有一點,那就是嗜酒如命。
他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一壺酒,一碗肉,快樂似神仙。”
甭管遇到什么糟心事,沾了酒,他準能忘的一干二凈。
虞書欣被他迫不及待,饞的不行的樣子給逗樂了,只見她指了指茅草屋的方向,莞爾一笑道,“走吧,你們一人一壇,都是準備好的?!?
麻老二聽了頓時喜上眉梢,也不管身后的那輛驢車了,立馬撒開丫子跑了起來。邊跑邊喊,“好嘞,我先過去,小祖宗,你可要快點?!?
黑老三和王老四對視一眼,當即又揮了揮手里的鞭子,好讓驢跑得更快一些。
黃炳文坐在驢車里,一直在偷偷地打量虞書欣,這時候見麻老二跑遠了,他才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