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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等于是欺騙么?娘,你怎么能同意小妹這么做?
冒名頂替,會有大麻煩的,大丫……不是,虞書欣若是知道了,她會怎么想?
不行,我要去找小妹,她不能這樣做……”
胡大牛急得跳腳,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于是,不等話說完,他轉身打算往茅草屋的方向趕去。
李寡婦立馬站起身,大聲吼道。
“你給我回來,這是娘已經同意了的,你不能過去找她。”
胡大牛已經快走到院門處了,聽見他娘的吼聲,當即回頭反駁道。
“為什么,娘,這明明是不對的,你讓我……以后怎么面對書欣。”
“一口一個書欣,你有沒有真的把你妹放在心上?不管怎么樣,這事已經成定局,不準你去破壞,否則……我們斷絕母子關系。”
李寡婦疾言厲色道。說完,也不看兒子是什么表情,轉身就進了屋子。
“娘……”胡大牛弱弱地喊了一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時駐足在原地,怔愣出神。
肖云峰好說歹說,終于從顧紅梅魔爪之中逃脫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了。
在下河村又兜兜轉轉了一圈,發現傅恒竟然不知所蹤,四處找人打聽,也是毫無頭緒。
他當場就怔愣住了,出來一趟,分開一會而已,就把人給搞丟了,說出去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可是,找也找不到人,眼看時間不早了,無奈,他只能打道回府。
沒有自行車,路途又遙遠,站在路口,他一時踟躕了起來,
所幸,有牛車從旁經過,可以順道帶他一程。于是,他搭上牛車趕往縣城。
如此折騰了一番,等他到家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喝了個半醉半醒的肖老頭。
“你回來啦?來來來,喝一杯,這酒當真是美味,可惜不能和馮老頭對飲,真是可惜,可惜……”
老頭子坐在小院里的石桌旁,將酒壇抱在懷里,醉眼朦朧地看了過來。
他的胡須上沾了些許酒水,滴答滴答落在石桌上,留下了一朵一朵小花的形狀。
桌上擺了個精致的白玉酒杯,里面空空如也,顯然是被主人棄之不用的。這是嫌棄容量太小,喝的不夠暢快淋漓呢。
見到肖云峰回來,肖老頭唉聲嘆氣地說了一嘴,然后,就著酒壇,又是咕嚕咕嚕,猛灌了一大口。
那氣勢,與一口氣喝下十八碗酒的武松相比,不遑多讓了。
看得肖云峰嘴角直抽抽,“什么可惜,你該不是喝多了吧?”
他走上前,打算從對方懷里拿走酒壇子。只是,剛伸出一只手,就被眼尖的肖老頭給揮開了。
“去去去,盡胡說,我才喝幾杯,怎么會醉,老頭我可是千杯不醉,想當年……”
肖老頭緊緊抱住了酒壇,搖頭晃腦,好似在追憶那一去不復返的青蔥歲月。
可惜,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肖云峰不耐煩聽,只見他一臉無奈道。
“行行行,你沒醉,也不會醉,是那什么千杯不倒,不過,別想當年了,好漢不提當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