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女兒走了以后,李寡婦嘴上雖跟兒子說,只要他閉緊了嘴巴,不會有什么紕漏。
但她心里,總隱隱有些不安。生怕虞書欣那臭丫頭得知了真相,生出事端。
思忖再三后,她決定探探口風(fēng)。
雖然,這個想法有一些冒險,甚至?xí)月恶R腳,但是無奈,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好暫且一試。
當(dāng)她路過路口那棵參天大樹時,正好暼見王婆子與幾人在聊天。
那唾沫橫飛的樣子,看在李寡婦的眼里,只覺得特別討厭。
不知道又說誰的壞話。整天說三道四,還自鳴得意,真是笑死人了。
李寡婦嗤笑一聲,裝作沒有看到,準(zhǔn)備從旁悄然離去。
不想,被眼尖的王婆子抓了個正著。
只聽她忽的揚聲說道,“說曹操曹操到,你們?nèi)羰遣恍趴梢陨锨皢枂枴!?
說曹操曹操到?敢情說的自己?不過,要問什么?李寡婦又驚又氣。
這群臭婆娘,有事沒事,聚在一起,話家常。不是東家長,就是西家短,驢套包子馬夾板。不是圓來就是扁,七個碟子八個碗。
李寡婦輕嗤一聲,轉(zhuǎn)身欲繞道而行。
見此,王婆子立馬言語相激。“別走啊,李春花,你是做賊心虛還是咋滴?”
這可捅破天了,李寡婦是個暴脾氣,哪里能忍,她聽了對方譏諷,當(dāng)即就炸了。
“誰做賊心虛,是偷你家大米了,還是偷你男人了,盡放屁。”
偷男人是什么話,這寡婦也能說得出口,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害臊。
王婆子不屑地撇撇嘴,然后不緊不慢反擊道,“你特么的才放屁,你敢說,你女兒沒有跟一個小年輕跑了。”
被看到了?怎么偏偏被這碎嘴婆子看到了?李寡婦心里涌上一陣慌亂。
她猛地深吸一口氣,駁斥道。
“你……你血口噴人,她怎么就跟人跑了,那是她哥,是她哥。”
旁邊幾人聽了,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了王婆子。
她們記得王婆子可不是這么說的。
接收到周圍人質(zhì)疑的目光,王婆子當(dāng)即就怒了。她可是親眼所見,哪能作的了假?
“她還有這么一個哥?怎么可能,你是把我們都當(dāng)傻子么?你娘家什么人?
你婆家什么人,鄰里相親的,誰還不知道誰?”
王婆子出言諷刺道。
聽了她的一番話,周圍人恍然大悟,是呀,鄰里相親,誰還不知道誰?
就李寡婦當(dāng)年鬧的那一出,把人得罪光了,親戚間早不來往,還敢說是二丫哥哥。
那模樣一點也不像,哪里能是哥哥。估計是情哥哥還差不多。
人群里,一個叫許霞的想通之后,忍不住也加入了戰(zhàn)局。
“是呀,誰還不知道誰?我看,那分明就是情哥哥,兩個人同坐一輛自行車,不是談對象,能湊這么近?
瞧那熱乎勁,還以為新婚燕爾呢!”
“我要撕爛你的嘴,盡胡說八道。”李寡婦忽的沖上前,扼住許霞的脖子,作勢要手撕對方的嘴巴。
她面容猙獰,兇神惡煞,嚇得王婆子等人連忙上前阻止。大家一窩蜂而上,架著李寡婦的胳膊,把人拉開了。
大概是她的樣子太嚇人,好似要與人拼命,大家默契的閉上了嘴巴。
開玩笑,只是說閑話而已,小打小鬧還成,要是為此喪了命,或者擔(dān)上人命官司,誰也不愿意。
李寡婦見她們都識相的沒在開口說話,就義正言辭地做了聲明。
“那是她遠(yuǎn)房的表哥,帶她進城找工作,多好的事,
從你們嘴巴里出來,就是污言碎語,呸,老娘懶得和你們啰嗦。”
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李寡婦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