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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輕輕拍著虞如煙的肩膀,柔聲哄了一會,然后領著人回家了。
關于,學醫的事情,他覺得有必要找一找傅家的人了。
傅家和孫家,幾代世交,關系匪淺。
當年,孫興云年紀小,年輕氣盛,惹了流氓土匪,差點命喪當場,傅家老爺子為他拼過命,好歹把人給保下來了。
于是,孫興云給了一個承諾,只要有用得上他的,隨傳隨到,別無二話。
傅恒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這并不是秘密,在京都的上流社會,流傳著許多關于孫興云的事跡。
孫家的地位在京都是舉足輕重的,尤其是十幾年前,孫家老爺子還在的時候,那真是門庭若市,絡繹不絕。
孫興云的父親,孫玉武,是京都公認的醫學泰斗,一手醫術,玄乎其玄,無論什么疑難病癥,經過他看診,幾乎都能治愈或者減緩病情。
他是整個醫學界的領頭人物,也是定海神針般的存在,有他在,孫家自然屹立不倒。
可惜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臨近九十歲高齡的孫玉武最終沒能敵過疾病的折磨,一命嗚呼了。
樹倒胡孫散,孫老爺子走后,孫家也就成了一團散沙。
一開始靠著老爺子的余蔭,還能夠在京都說得上話,再后來,越來越不濟。
尤其是,孫興云年少時,惹下了不少禍事,得罪了隱隱得勢的一群人。
于是,就有了后來的“發配”,孫興云自我調侃,這是在渡劫。
因為有了這個不一樣的經歷,他才真正地沉靜下來,好好審視自己的不足,潛心研究醫術,得到了不小的進步。
雖然,比之父親,依然相差甚遠,但能有如今的成就,對于他而言,已經很不錯了。
正是因為他這種謙虛謹慎的態度,才重新得到了他人的尊重,以至于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將孫家成功躋身于世家之流。
當然了,傅恒關心的并不是這些,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該如何讓傅老爺子,也就是他的親爺爺,答應他勸說孫興云收徒這一要求。
讓他頭疼的是,這么些年已經與傅家斷了關系,如果需要重新聯系,那肯定是要費一番功夫,看來只能從傅一鳴身上入手了。
他這邊正想的入神,柳如煙偷偷瞥了一眼他俊俏的側臉,心里也是百轉千回。
對于柳如煙而言,學醫這件事情,在還沒有得到一定的實力之前,她并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這或許與她強烈的自尊心有關,她怕會引來非議。說她不務正業,說她好高騖遠,或者說些其他什么難聽的話。
她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只有絕對的實力才能讓別人閉上嘴巴。
所以從萌生學醫這個想法時開始,她就沒有想過讓要宣之于眾。
“哥,可以跟你說件事嗎?”柳如煙稍稍頓了頓,等傅恒向她看過來,才又繼續道,“我想學醫的這件事情,可以暫時幫我保密么?我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傅恒想了想,然后,鄭重其事道,“如果你堅持,我會幫你保密的,但是為了給你求得學醫的機會,那勢必會有少數人知道這件事情,但我保證不會超過三個?!?
“行,謝謝哥。”
“我們本來就是兄妹,何需言謝。”傅恒不在意地搖搖頭。
眼看快到家了,兩人看了彼此一眼,隨后,默契地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