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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也認識一個小姑娘,長的不俗,就是太瘦了,營養(yǎng)不足的小身板,看得他這一個老頭子都心酸不已。
也不知那小姑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著,他抿了一口酒,悠悠嘆氣。
“像誰?”馮友明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搭理糟老頭了,于是,瞪了對方一眼,沒好氣地說,“還能像誰,自然是像當年那個有艷麗無雙之稱的顧云美了。”
“你是說,虞渤海的丈母娘?”
“是呀,比虞渤海的媳婦還要漂亮,你不是見過么,當年,你還追在人家……”
“呸呸呸,說什么渾話,我當年怎么了,什么事都沒有好不好,不然還能一直單著?”孫興云連忙打斷,一張老臉紅了又紅。
馮友明向他斜睨了一眼,輕嗤一聲,繼續(xù)喝酒。幾秒鐘后,才悠悠道,“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
孫興云被噎了一下,囁嚅著嘴唇,沒再說話。
過了半晌,他才猶猶豫豫道,“哎……你說……你那個徒弟,釀酒的手藝這么好,能不能去信給我也寄一些酒?”
見對方向自己瞪眼睛,連忙補充,“我可以給錢,對,給錢,她要多少,我給多少,加糧票也行。”
為了喝酒,他這老臉也不要了,要臉有什么用,還是喝酒來的實在。
這滋味真是絕了,而且,喝了之后,渾身舒坦。嘖嘖,神仙般的日子。
他忍不住吧唧嘴。
馮友明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心道這糟老頭饞酒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滾滾滾,礙眼。我的徒弟,憑什么供你瞎使喚,沒門,滾一邊去。”
“……什么滾不滾的,我們都這么有交情了。大不了,以后給你看病,不要錢,全免費怎么樣?”
“呸呸呸,什么話,你這老不羞,為了喝酒,也真是夠了。”馮友明都要被氣笑了。
有這么咒人生病的么!
還好意思談交情,
于是,他吹胡子瞪眼道,“用不著你,等我真生病,就去找鐘老頭。”
說罷,輕聲哼了哼,偏過頭不再說話。
孫興云傻眼了,這馮老頭竟然不買賬,難道,他不比那鐘老頭好?
明明孫家醫(yī)術才是最好的,那鐘家算什么……
呃,雖然他本人差了一點,給老祖宗丟臉了,但……孫家底蘊不容置疑。
這么想,他又有了底氣,“提那糟老頭子干嘛,還是我跟你最熟,對不對?
這樣,你讓你的小徒弟給我寄幾壇子酒,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他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
馮友明聽到這句話,轉了轉眼珠,問道,“真的?!”
如果,得了孫興云一個保證,以后那孩子過來京都,能多一個人照料,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孫家的人脈可不小。
暗暗想了一圈,他心動不已。
只是面上不顯。依然一副嫌棄地不要不要的樣子。
孫興云做不準他什么態(tài)度,只好又拍了拍胸脯,繼續(xù)強調,“真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現(xiàn)在不提,以后提也行,只要我能做到,欠你一個承諾又如何。”
“那……好吧。”馮友明故作猶豫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