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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頭一聽,聲音似乎有些熟悉,踉踉蹌蹌走了幾步,睜著惺忪迷離的眼眸,貼著孫興云看了幾眼,然后,慢悠悠地說,
“啊……原來是你?你這老鬼,怎么跑我這來溜達?不是回京都了么?干嘛還要回來?”
孫興云被他這話問的噎了一下,半晌才吭吭哧哧道,“當然……是來看你的。”
他能說,自己是沖著酒來的嗎?肯定不能啊!這么有損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他是怎么也說不出口的。
他的話剛說完,頓時引來肖老頭的嗤笑,“你可拉倒吧!還來看我的。
你怎么不直接說你想我得了?哎呀媽,真是肉麻!反正,我不信,你就是說給誰聽,都不會信。”
孫興云“……”這老頭真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
他咬咬牙,說,“反正就是來找你的,愛信不信。我這些天暫時住這里了,幫我找個可以住的房間。”
說著,他有捧起酒壇子狠狠灌了一口酒水。把肖老頭心疼壞了,
剩下的酒本來就不多,再被這糟老頭喝下那么些,能給自己留有多少,可想而知。
于是,肖老頭立即撲上去將酒壇子奪了回來,并牢牢抱在懷里,警惕地盯著孫興云。生怕對方跟他搶似的。
他現在是徹底酒醒了。腦子清明的很。
見狀,孫興云慢條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酒,故意誘哄道,“聽說,肖熠那孩子最近忙的焦頭爛額,你想知道,他都發生什么事了嗎?
這么多年沒見過,應該很想念吧,要不要我告訴你啊?我可是知道很多消息哦!”
說著,他擠擠眼睛,擺出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訴”的表情。
還別說,他這句話還真是戳到肖老頭心坎上了,只見其低垂著腦袋,若有所思。
那牢牢抱緊酒壇子的雙手也在不知不覺間,松開了一些。
半晌后,只聽其啞聲道,“他最近發生什么了?為什么焦頭爛額?”
孫興云暗暗覺得好笑,但,面上絲毫不顯,他先是朝著酒壇子努努嘴,然后才不緊不慢地說,“你這一點誠意都沒有,來者是客,怎么說也得準備點東西潤潤嗓子吧。”
說著,他望向那酒壇子的眼神更多了幾分熱切,還無意識地砸吧了幾下嘴。
肖老頭順著他的視線往懷里的酒壇子多看了兩眼,略一猶豫后,主動給他遞了過去。
孫興云如愿以償地得了酒,心里樂歪了,他見對方眼巴巴地看過來,有心想要讓人著急,就故意當著人的面,慢吞吞地喝起酒來。對剛才的話題,只字不提。
這可把肖老頭急壞了。
一雙眼睛都要望眼欲穿了。等啊等,等啊等……
直到一壇子酒喝了干干凈凈,孫興云抹抹胡須上沾染到的酒水,舔舔嘴唇,這才開了尊口。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他媳婦給你孫子在京都找了個對方,只等著回去相親結婚。那對象正好是馮友明媳婦的侄孫女。
誰知道,你孫子有對象了,這事還被馮友明知道了。
然后,肖熠處理這爛攤子,可不就是忙的焦頭爛額么!”
肖老頭眼睛瞪大如銅鈴“……”
心道,這糟老頭竟然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