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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亞輝,鐘老摸著胡子,笑呵呵道,“小丫頭,看不出來,你懂的還挺多。”
圍觀了這么久,他對虞書欣又多了一些認識。尤其是,對方在談到合約的時候,侃侃而談,從容不迫,像極了久經“沙場”的人。
“夸獎了!”虞書欣微微一笑。
鐘老也笑了,隨即想到孫興云,忽然又變了臉色。
他皺皺眉頭,“對了,你師傅呢?!最近都沒看見他人,我是叫他來有事的,他一天到晚躲懶。
這藥廠還是我聯系的,根本指望不上他。”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當初要知道是糟老頭子過來,他怎么也不會發出邀請。
虞書欣想了想,說,“師傅正在下河村,陪一個故人。”
她知道孫興云應該是喝酒喝上頭了,其他事早拋諸腦后,但身為徒弟,她不好說些什么。所以,就輕描淡寫地提了提。
鐘老聽到她說是一個故人,忽然來了興趣,他問,“這糟老頭還有什么故人?是誰呀?是在這里認識的嗎?”
對于孫興云的事情,鐘老知道的還是比較多的,早年的時候,這糟老頭得罪了一個硬骨頭,后來局勢混亂,被那人檢舉揭發,發配到了下河村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
這一待,就是近十年的時間。
如果,是在這個失意潦倒的時間交上的朋友,那一定不是一個平常人。
這么一想,望向虞書欣的眼睛里更多了幾分興致盎然。
鐘喜明對孫興云的事情也有所耳聞,現在聽到他爸的問題,頓時也來了興趣。
他望向虞書欣,說道。“我猜應該跟孫老一樣,是一個德高望重的人吧!”
其實他想說的是,那人應該跟孫老一樣大的年紀。只不過用“德高望重”這個詞更好聽一些。
虞書欣聽明白了,于是,她笑了笑回答。“是一個很可愛的老頭,如果你們有興趣,可以改天帶你們去認識認識。”
鐘老一拍大腿,高興道,“這敢情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下河村那里轉一轉,聽說那里的風景特別好,大青山在這一帶特別有名。
來了這么久,我還不曾去過,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山上看看。
畢竟是出過化石的風水寶地,如果走之前,不去看看的話,那也太遺憾了。”
虞書欣聽他話里的意思,好像不久就要走了,頓時生疑,連忙問,“鐘老是馬上要走了嗎?是要離開南圩縣城去京都?”
鐘老笑了笑,沒有說話,好像很神秘的樣子,倒是鐘喜明忍不住插了一句話。
“是這樣的,我爸的年紀已經很大了,考慮到這里山高水長的,路途遙遠,不方便我們這些子女就近照料。
我這次過來一個是為了那藥方的事情,另一個就是催我爸早日回去了,他現在已經答應了。”
“那鄭院長知道了嗎?”以那院長的尿性估計得傷心死。虞書欣心想。
“已經跟他說過了,他是想我爸多留一些日子,但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晚走早走都是要走的。而且,我還有一些事情,不方便耽擱。所以……”
鐘喜明好似有些過意不去,訕訕地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