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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書瑞讓他說的話,默默的記在心里,然后點點頭,向著兩人揮揮手,說,“謝謝你們,那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小石頭和吳曉飛愣愣地回應,心里不約而同的想著,莫不是城里來的吧,怎么竟整一些虛頭巴腦的?
等人走出好遠,兩個人還興致盎然地看著那背影,侃侃而談。
“這一看就是城里來的。”
“肯定的,你看他的臉和手都好白呀,比我們的還要白。”
“還有他的牙齒也好白。”
“他講話的口音好好聽,應該就是老說所說的字正腔圓吧。”
“所以你說他會不會是京都來的呀?那個云峰哥哥,講話也是這樣的。”
“可能吧,誰知道呢?”
……
徐保根背著一捆柴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倆在熱烈的議論著什么。
不過,他沒有認真聽,他現在正在想著心事。估計家里的兩個人應該已經都行了,畢竟天色已經不早。
但是起來之后,會是什么反應呢?尤其是那個孩子,是他相中的,想要作為養子來收養的。怕就怕這孩子會不愿意。
孩子的皮膚很白,小手滑嫩嫩的,一看就是沒有做過農活的,想來應該是城里嬌生慣養的那種孩子。
而他家這么窮,家徒四壁,什么都沒有。這孩子萬一真的不愿意該怎么辦呢?
想到對方會棄自己而去,他心里就難受。
就這樣,他心事重重地走回了家。
走近小院子,把柴放到地上,往屋里瞥了一眼,正好看見丁香在燒火。
只是對方的臉上盡是抹的黑碳,臟兮兮的,好不狼狽,讓他心驚的是,屋子里滿是火燒的黑煙,特別嗆人。
這簡直是要火燒屋子的節奏啊。
嚇得他不禁叫了一嗓子,“你在做什么,”
與此同時,他立馬跑上前,一把搶過對方手里的木炭,說,“還是我來吧,怎么能讓你動手?!”
丁香被吼了一嗓子,忍不住紅了眼眶,本來以為,燒個火而已,非常簡單,沒想到怎么弄都弄不好,還把自己折騰得不成樣子。
再想到那個老虔婆經常罵的那些話,說她什么都不會,什么都做不好。養個會下蛋的母雞都比養她強。
眼淚頓時撲簌簌地掉了下來。越哭越傷心。
徐保根剛把灶臺的火弄起來,轉身看見丁香哭得稀里嘩啦。他揉揉腦袋困惑道,“你怎么了?我又沒罵你,你哭什么?”
“我只是難過……自己什么也做不好……”
丁香抹抹眼角的淚,心情郁郁地說。
“沒事的,慢慢來,以后總會做好的”對于丁香徐保根是知道一些的,聽說葉老三把這女人捧在手心里呵護著,從不讓她做什么重活。
點火不會,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轉念想到這人失蹤的一整夜,葉老三應該擔心壞了。
只是這女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離家出走,而且神情也不太對。他到底該不該問……
徐保根猶豫來猶豫去,最后,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你……怎么在大晚上離家出走呢?一會兒你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