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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一半,眼角的余光掃到黑老三,發現對方一直對自己眨眼睛,他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老大的性子是說一不二的,既然做了這個決定,肯定是不會輕易改變,多說無益。
王老四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話。
黃炳文看了三人一眼,他們的眉眼官司他是看在眼里,但他卻不想解釋。
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吧,然后,邁開步子率先離開了。
麻老二三人相視一眼,也急忙追了上去。
火車上虞書欣和孫興云找到自己的座位,剛坐上去。就聽見前面不遠處發生了爭吵,原來是一個女人的座位被別人占了。
那女人應該是平時掐尖要強慣了,所以,乍一見到自己的座位被別人占去,立馬不高興了。
像開啟了潑婦罵街的程序似的,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男人的鼻子罵了起來。
“哪里來的混蛋玩意,敢坐老娘的座位,你他媽活膩了不成?”
“有本事就提前買票,沒有買到座票,那你就老老實實的站著,看你窮酸的樣子,一定是買不起座位票。”
“說你呢,還不站起來,瞪什么瞪,眼睛翻的跟死魚眼一樣。”
……
女人尖細的嗓音,在狹小的車廂里回蕩,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虞書欣忍不住微微皺眉。
她剛要堵上耳朵,就聽那聲音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似的。
于是,她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往前看去。
原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那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把那個女人按在了座位上。
女人的臉嵌進了座位里,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唔唔唔,唔唔唔的聲音。
旁邊的人見男人如煞神一般,面色漆黑如墨,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要因此而凝固了,大家都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
更不要說,幫女人說好話了。
于是那女人被壓在座椅上,壓了許久,直到嘴里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了,那男人才松開了手。
女人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蒼白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之前的囂張。
偶爾瞥向男人的眼睛里,也盡是忌憚之色。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下意識地想要與男人拉遠距離。
見此,男人只是輕嗤一聲,閉上眼睛,繼續坐在座位上假寐。
虞書欣盯著那男人的臉多看了幾眼,越看越是心驚。
這人分明就是當年抓走原身的那伙人其中之一。
小玉壺從秦大丫的記憶里面提取出來的畫面,她至今依然記得很清楚。
這個男人,除了變得更瘦了一點,白頭發多了一點,臉上的皺紋多了一些。
看起來更滄桑了一些,但整體上跟原來還是沒有多大區別的。
無論身形,臉型,眉眼都能對得上。
想了想,虞書欣在心里默默喊了一聲“小玉壺”。
“怎么了?主人?喊我有事嗎?”小玉壺正在忙碌著分裝大米。
雖然空間里有陣法的加持,種植收獲變得非常簡單,但是舂好的大米需要分裝,這個步驟則只能小玉壺通過意念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