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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吧,怎么可能?我猜一定是老頭子醉酒醉糊涂了,又剛好遇到騙子,然后輕易就相信了對方說出的話。”
此時,馮友明對院門處意外到訪的人依然毫無所覺,只巴拉巴拉說著貶低的話。
而院門處杵著當電線桿的孫興云聽了半晌,越聽臉越黑,于是,他忽然冷哼道,
“你是說我醉酒醉糊涂了,還遇到一個騙子?”
馮友明正說的起勁,冷不丁從身后冒出一個聲音,他差點被嚇個半死。
“你……你怎么來了,什么……時候到的?!”他磕磕巴巴地問。
不會早過來了吧?那是不是……
馮友明想著,不由得閉上了嘴巴。
有道是,君子不在背后論人是非。他剛剛的行為確實有偽君子作風。
孫興云黑著臉,冷哼,“說呀,我看你不是說的挺有勁么,繼續啊。正好,當著我們的面,一次說個清楚。
什么叫我醉酒醉糊涂了,你怎么知道我是醉糊涂了?還騙子呢?你說誰騙子?!”
“本來就是醉糊涂了,還不讓人說。”馮友明梗著脖子嗆聲。
然后,還特意瞥了一眼站在孫興云旁邊的瘦小男生。
瘦瘦的,干巴巴的,一身白皮子,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巴掌大的小臉上,有兩坨小粉紅,嬌嫩的嘴唇不點而朱,眉如翠羽,齒如含貝。
一雙水潤的眸子如黑珍珠一般泛著迷人的色澤。微微上揚的眼角,隱隱帶著一絲陰柔的嫵媚之感。
面如冠玉,色如春曉之花。
很難不讓人產生錯覺,這其實是一個小女生,可是,硬要說男生女相,又不盡然。
只見那一頭細碎而干凈的短發,顯得非常利落和張揚。鼻梁又高又挺,非常立體,有刀刻般的俊美。
紅唇微微上揚,似笑非笑,讓人無法捉摸。
眼睛里時不時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覷。
真正是雌雄難辨的俊美少年郎,風姿綽約,貌比潘安。
馮友明竟一時看呆了去。直到眼角的余光掃過孫興云嘴角毫不掩飾的嘲笑,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
他張張嘴,小聲地嘟囔,“從哪里找來的騙子,一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還說能釀的一手的好酒,騙鬼呢!”
孫興云聽到他說小白臉,下意識回頭看了看旁邊站著的虞書欣,見小丫頭不動聲色,仿若沒有聽見一樣。
他心里有些沒底,猜不透小丫頭什么個想法。正猶豫著,準備收回視線時,好像看到小丫頭眼里的精光一閃而過。
于是,他忽的笑了。
“你說她小白臉?!還手無縛雞之力?!”
看見孫興云一張老臉笑的仿若盛開的花兒一樣,馮友明直覺不好。
他支支吾吾地辯解,“我的意識……我的意思是說……這孩子長的太白太瘦了。”
“太白太瘦?!你確定不是罵人小白臉?”
“怎么會?”
“真沒有?我剛才好像聽到小白臉三個字了。”
“你一定是聽錯了。”馮友明摸著鼻子狡辯。
這時,旁觀了好一會兒的方老太,忽然插話道,“好了好了,別爭論了。還是快進屋吧。我準備了一桌好菜,還特意燉了雞湯。你們可要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