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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出晚歸,起早貪黑。
稍有做的不好,就會得到一頓毒打。
這哪里是一個孩子該承受的?
只要想到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閨女,受盡了磋磨,她就恨不得把李寡婦剝皮抽筋。
她不明白,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
而且,聽這徐保根的意思,那李寡婦是打著童養媳的主意才收養自己閨女的。
白撿一個的兒媳婦,能為家里省不少錢。這李寡婦倒是會精打細算。
不過,相比較李寡婦的這些罪行,如煙那孩子對自己的欺騙才是最讓她氣憤的。
一個差點將她親閨女推河里淹死的兇手,竟然恬不知恥地跑到她面前冒認身份,這是多么諷刺?
想來,那表面上的乖巧溫柔只是其裝模作樣的慣用伎倆罷了。
林曼璇咬著牙暗罵了一句,“果然是蛇鼠一窩,全都不是好東西?!?
徐保根聽了,沒有說話。
不過,他在心里卻是十分贊成的。他認為全村,屬李寡婦最壞。
又過了一會兒,林曼璇終于壓下了心里的怒火,對著徐保根一陣道謝。
“麻煩你了,讓你大老遠地跑到京都開,車費這么貴,來一趟不容易。”
話到一半,她從衣兜里取出了幾張鈔票給徐保根遞了過去。
“這是給你的,你拿著去買一點東西,給你媳婦好好補身子。
那奶粉,罐頭什么的,都可以買,對女人身體好。
你也可以買點東西帶回去,也不枉費來京都一趟了?!?
徐保根忙不迭搖頭,
“這怎么成,我不能要,不能要……”
若是在以往,他可能直接就收了,但是,自從他撿垃圾掙了錢以后,想法就變了。
他覺得只要有手有腳,勤勞肯干,到哪里都能掙到錢。
所以,不管林曼璇說什么,他始終不肯去收錢。
見他這么堅持,林曼璇也不好再說什么。
等把人送走之后,她忽然想到了之前虞渤海,托人去下河村打聽自己閨女消息的事情。
只是,到如今也沒傳回來信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是不是和這個叫徐保根的說的一樣。
正想著,虞渤海領著傅恒從屋外走了進來,只是,兩人臉色都不太好,黑漆漆的,像是誰欠了錢不還。
林曼璇聽到腳步聲,連忙問,
“你們父子倆又去忙什么了,怎么這會兒才回來?”
“去聽消息了?!?
“是你那個朋友從下河村打聽的?他怎么說?有沒有告訴你們,閨女現在在哪里?”
林曼璇一臉急切地追問。
虞渤海搖搖頭,“不知道,他說可能在京都,但是不確定。還有,”
微微停頓,似有難言之隱一般,眼神復雜地看向林曼璇。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到底是什么事,不能直接說?”
“我怕你聽了會難過!”
“還有什么比得知胡家人使勁磋磨我閨女的這件事,還要讓人難過?”
“你都知道了?”虞渤海訝異。
他是剛知道而已,媳婦哪里也沒去,怎么會知道?難道……
“家里來什么人了?是閨女回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