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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老大,畢竟是個姑娘家,還長的這么如花似玉的。萬一丟在大街上出了事就不好了。
我看,還是先找個大夫過來給看看吧?!?
聞言,黃炳文瞇起眼睛,朝著黑老三懷里的女人看了看,只見其緊閉著雙眼,似昏死了過去,毫無反應。
一張清秀的臉,慘白如紙,在屋內(nèi)昏黃的光線下,似泛著一層淡淡的冷光,額前有少許汗珠沁出,打濕了一縷碎發(fā)。
原本朱紅色的嘴唇,此時已褪去了色彩,皺巴巴的,像極了脫水的櫻桃。
他移開了視線,又看向了其他三人,最后不置可否的離開了。
見他走回屋里,沒有說話,麻老二三人知道老大這是已經(jīng)同意了他們的說法。
于是,黑老三急忙上前一步,把人放到了破舊的木板床上。
等他把人放好,麻老二已經(jīng)將隔壁住著的大夫請了過來。
這人是房東的親戚,如今五十有余。無兒無女,早些年走南闖北,跟一個行腳大夫?qū)W了點岐黃之術(shù)。
也算有兩把刷子,看一些小病小痛不在話下。周圍的鄰居時常都會找他看診。
這時,麻老二已經(jīng)將人領(lǐng)到了床前,其他兩人則迅速讓開位置。
隨后,只見老大夫一手摸著胡須,一手搭在柳如煙的脈搏上,認真看起診來。
半晌后,他幽幽嘆息一聲。
鄭重道,“不出意外的話,這姑娘應該是懷孕了,胎像有些不穩(wěn),可能跟焦慮不安,多思慮煩憂有關(guān)。
如果不注意,孩子恐怕會保不住。我這里開了一張單子,你們一會兒隨我去抓藥,每天分三次煎服?!?
說完,收拾了包裹直接往屋外走。
麻老二急忙跟上去,等遞了錢,抓了藥趕回來時,恰好見到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黑老三和麻老二異口同聲地問。
柳如煙先是一愣,隨即大驚失色。
她迅速將自身上下掃視了一遍,確定沒有什么不妥后,才看向其他幾人。
“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們想干嘛?”
她下意識往床里頭縮了縮身子,目露警惕,好像對面站著的都是窮兇極惡之人。馬上會對她行不軌之事。
這番舉動著實惹惱了麻老二,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裝腔作勢的女人,更何況這女人還與小祖宗不對付,要不是同情心作祟,他才懶得理這人。
現(xiàn)在人醒了,他自然不會將人繼續(xù)留下來,免得到時候吃力不討好,還要被人潑臟水戳鼻梁骨。
他把抓來的藥往對方懷里一丟,沒好氣地說,“這是給你抓的藥,你拿回去吃吧。
我們也不收你的錢,就當救了一個陌生人。以后還當不認識,你拿了藥馬上走吧。”
“這藥?”柳如煙抓起包裹好的藥,面露疑惑。
片刻后,她驚得捂住了嘴巴,心道,安胎藥,怎么會是安胎藥?
她畢竟是跟著孫興云學過一段時間醫(yī)術(shù)的,雖然半吊子水平都沒有,但安胎藥這種女人常用的藥材她還是花力氣學習背誦過的。
知道是安胎藥,她心里更加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