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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被一群人指責和奚落,她有心想解釋,但眾口鑠金,那些人又一口咬定了親眼目睹,讓她巧舌如簧的一張嘴根本無用武之地。
她心悶不已,更羞窘難堪。恰在此時,目光所及之處,竟見到那個女人得意地挑眉,眼里的鄙視如化為實質,徑直往她心口上插刀。
心高氣傲的她如何能受得了這些,當即,她不顧身體的疼痛,又要沖上去給人甩巴掌。
只是,還不等她動手,就已經被好事的那群人攔住了,然后,是一陣噼噼啪啪的響聲。
可恨,她被那女人毫不留情的巴掌打的差點連頭都抬不起來。
她想反擊,卻因為雙手被束縛住,毫無反抗之力。
而此時周圍的那群人,也齊齊瞎了眼睛,閉上了嘴巴。任由她被人瘋狂甩巴掌。
她氣急,卻拿這些雙標狗沒有辦法。更對那個惡毒的女人沒有辦法。
所幸,李寡婦等人趕來的及時,不然她還不定要繼續受氣到什么時候。
她靠在李寡婦的肩頭,摸著腫脹難看的一張臉,垂首不發一言。
全身都沉浸在低氣壓之中,陰郁如一只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讓人不敢靠近。
一雙眸子更是像淬滿了毒液,仿佛只要多看一眼,也會在下一秒毒發身亡。
她在心里籌謀著要怎么對付那個女人,最好將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弄死了。
這樣,既解了心頭之恨,也可以有機會與傅一鳴更進一步。
她這正想的投入,卻不知道,在一旁靜靜站著的細丫,也在暗搓搓的想著該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她下絆子。
李寡婦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神情變化,只在心里暗暗計算著,自己手頭上還剩多少錢,能不能支撐閨女住院的費用。
經過一番思索,她覺得馬上吃飯都成問題了,還是不要在醫院浪費錢。
畢竟,女人流產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們鄉下人,皮糙肉厚,身子骨也結實的很。
想她還在下河村的時候,哪個女人不是剛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的?
各個都生龍活虎的,也沒見有什么不好的。
只有城里的女人才習慣性的嬌生慣養。
想著,她心里的決定更堅定了幾分。
顯然,此時她早忘了,她自己的閨女是被嬌養著長大的,從來沒有下過地,更不要說做些其他什么活計了。
于是,在她拉著柳如煙回家的時候,被理所當然的拒絕了。
柳如煙記得醫生的話,要好生養著,免得落下暗傷,影響生育。
在這樣的年代,若是沒有子嗣傍身,拿什么談一輩子的富貴?
她還指望能攀上權貴,以后做個實實在在的富太太呢。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身體怎么養,如何養,拿什么養?
這就是問題了。
她想了想,還是覺得留在醫院為好,讓專業的人來照料自己,
不然,回家讓一個無知的村婦買幾副藥把她隨意打發了?除非她腦子抽了才會這么做。
想明白后,她與李寡婦據理力爭起來,但是情勢比人強,沒有錢卻是實實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