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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虞書欣想干脆將這個作為突破口,將事情徹底解決了。
又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女人一眼,她淡定自若地從她媽林曼璇的身后走出來,一字一句道。
“我也不想多說有的沒的,既然你們咬定了人是我害死的,那你們把尸體抬出來吧。好讓我看看你們所謂的證據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愣了愣,還沒來得及說話,另一邊站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看樣子似乎是村長。
講話毫不含糊,十分的有氣勢,
“這個可以,我們正好把尸體帶了過來,你好好看看,免得你說我們村故意訛你。”
說著,向身后比了一個手勢,然后就見一群人抬著一個門板走了過來。
那木板上赫然躺著一個死去的成年男子。
不等他們一群人帶著一個尸體走上前,老太太已經忍不住撲了過去。
淚水跟不要錢似的,撲簌簌往外掉,連帶著聲音也打了顫。
“兒啊……我可憐的兒啊……你怎么能忍心丟下我們一家老小啊……
你讓我們怎么活……怎么活……我一大把年紀……白發人送黑發人……
嗚嗚……嗚嗚……
我怎么這么苦命啊……”
她嚎哭的厲害,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讓那本來抬著門板的一群漢子,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稍稍猶豫后,他們干脆把門板直接放了下來,放任老太太撲在兒子身上嚎啕大哭。
虞書欣注意到,那個女人此時也在抹眼淚,與老太太的情緒外露不太一樣,那女人顯得克制了許多。
整個人悲悲戚戚的,面色蒼白,梨花帶雨。那柔柔弱弱的樣子,好像風一吹就要倒了,將哀大莫過于心死,詮釋的特別清楚。
情緒雖不如老太太那么外露,卻也著實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等兩人哭的差不多了,村長又揚聲說了一遍,
“秦家的,你先別哭了,讓這小丫頭看一看,免得到時候,說我們村故意栽贓陷害。”
老太太好像沒聽到,繼續趴在兒子身上大聲哭著。
村長見老太太無動于衷,臉上有一瞬間閃過不快,但很快又收回去了。
沒辦法,他雖然對這潑辣要強的老太太有些看不上,但畢竟是自己村里的人,現在人忽然遭逢大難,心情不快是理所當然的。
于是,他又等了一會兒,然后才對著一旁的婆子媳婦說,
“你們還干站著干嘛,老太太都快昏過去了,還不把人拉到一邊去。好生安撫著,不能讓她哭壞了身子。”
幾個婆子媳婦聽了,立馬上前把老太太拉到了一邊。
這時,村長又對虞書欣伸手示意了一下,“小丫頭,你現在可以過來了,你好好看一看,別說我們村里不通人情。”
問言,虞書欣緩步走上前,俯下身子打量起躺在門板上的男子。
看樣子,這個人長的和那太太倒是像了五分,不過,相較于老太太的尖酸刻薄像,這人面門更寬,耳門大,鼻子端正,看來卻是個老實本分的。
再看他一雙大掌上,滿是傷痕,老繭厚的能比得上指甲,皮膚又黑又糙,眼角還有許多細小的皺紋,看起來就像比實際年紀虛長了好幾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