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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里是隱隱的威脅,不過,這是她有意為之。她有意要營造出一種錯覺,讓大家都以為,是那女人膽子小,稍稍被威脅恐嚇一番就什么都招了。
而不至于有其他什么懷疑。
果然,那女人才呆呆地應了一聲,“是,我知道了?!?
就有一群人抗議起來。
老太太率先發難。
“你個臭丫頭,問話就問話,說什么進監獄,我看你是沒安好心,看我怎么撕爛你的臭嘴巴。”
說著就要撲上來,只是不等她沖上前,立馬被旁邊的幾個婆子拉住了。
這幾個婆子只是看村長的眼色行事,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怨言。
她們聽了虞書欣的話,也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了嘴。
周圍其他幾人也不甘示弱。
一時,議論聲紛紛。
“是啊,這問話就問話,說什么進監獄不進監獄的,這誰聽了心里不擱的慌?”
“這八成是故意的?!?
“可不是,小丫頭心思還真多?!?
“要不然說城里人都是壞心眼呢!”
“沒錯沒錯,還好我在鄉下待著,平時不會往城里跑?!?
“我們都是地里刨食的老實人,哪里能和城里這些人比心眼?連一個毛丫頭,我們都比不過。”
……
這一言一語,話題說著越來越偏,村長不禁皺了皺眉,然后,重重咳嗽了一聲。
“行了,不要吵了,讓她問吧?!?
他還要早些回去呢,畢竟,村里有幾個知青是要準備明天一早的高考,說什么,他這個做村長的都應該早起,送上一送。
這么一想,他立馬對著虞書欣揚聲催促,
“小丫頭,你快點,有什么問題快點問?!?
虞書欣微微點頭,然后又不慌不忙地繼續。
“請問你和死者是什么關系?你什么時候發現他沒有氣息的?”
“我是他媳婦,大概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我發現他沒有氣息的。”
“當時是什么情況,你可以具體說一下么?”
“他還沒下工,就跑回來,說身體不太舒服,要我給他把藥煎好,他要喝。
等我煎好藥,給他遞過去,他喝了幾口,立馬口吐白沫,怎么叫也不醒,然后,沒過一會兒,人差不多不行了。
我去屋外喊娘,等我們回到屋里,他已經徹底斷氣了?!?
“那我問你,你煎藥的時候,有沒有放……其他……的東西。”虞書欣故意拖長了尾音問。
聞言,女人的表情似乎一僵,瞳孔也隨之一縮,似乎很是抗拒。
不過,最終依然沒能抵過真言符的效用,只維持一息的功夫,很快又變成了呆呆的模樣。
只聽她語氣毫無起伏的陳述道。
“我加了東西?!?
“是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是陳大哥讓我加進去的?!?
“那藥有什么作用,他告訴你了么?還有,你知不知道,藥是不能隨意添加的,有可能會害了人的性命。”
“我……我知道。他說藥不會讓人死,只是會變得癡傻?!?
這番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徹底驚呆了。
什么?
竟然不是外人的錯?
而是枕邊人聯合村里的一個男人把自己男人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