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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忽然傳來一道凄厲的叫聲,她再凝神去看,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田甜已經(jīng)起身與肥胖女人扭打到了一起。
嘴里還叫囂著,
“你罵誰,你罵誰?死肥婆,你再敢罵一句你試試。
不是說要弄死我么?來啊,我倒要看看,我們倆,誰先弄死誰?”
肥胖女人也不甘示弱,立馬也叫嚷起來,
“我偏要罵,你敢做,還不讓人說,真是當(dāng)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搶我的男人,被我抓了正著,你好意思不承認(rèn)么?就算你不承認(rèn)也沒用,現(xiàn)在可是有這么多人看著呢,你那身子不知被多少雙眼睛看了去,哼,下賤就是下賤。”
“這是有多么缺男人,你家里的滿足不了你了,要出來勾搭男人?”
……
肥胖女人嘴皮子特別利索,她本來就出身于農(nóng)戶,對于鄉(xiāng)里村婦罵人的架勢,從小耳濡目染,熟的不能再熟。所以,罵人的話張口就來。
雖然她言辭粗鄙,卻句句切中要害,說的田甜面紅耳赤,很快地敗下陣來。
“你,你……潑婦……”田甜張著嘴,吶吶道。
肥胖女人也迅速反唇相譏,“你個小賤人,若是在以前,肯定是要沉塘的,現(xiàn)在就算不沉塘,我也要去派出所接發(fā)你。”
“你……你……”
“怎么了,你說不出話來了吧。”
“……”
肥胖女人正得意著,忽然人群中出現(xiàn)一陣騷亂,回頭去看,原來是堵在門口的人朝著兩邊挪動,似乎有意給別人讓出通道。
果然,下一秒,一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走了過來,其身后還跟著一大家子。
來的正是傅一鳴和他的父母兄弟。
這些人進(jìn)來之后,田甜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隨后想到什么,猛地?fù)涞礁狄圾Q腳下,抱著對方的腿,悲悲戚戚地哭起來。
嘴里嚷嚷著,自己是被人陷害的,當(dāng)時腦子暈暈乎乎,什么都不知道,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了。
她委屈,她冤枉,她悲憤,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張紅腫不堪的臉,此時更是慘不忍睹。
看著好生可憐,奈何沒有人相信她。只當(dāng)她水性楊花,勾搭了別人的男人,現(xiàn)在為了脫罪,扮柔弱扮無辜,并且滿嘴都是信口雌黃。
更有甚者,傅一鳴的母親方大桃一個忍不住撲上去對著她拳打腳踢起來。
田甜本來就對處處壓著自己的婆婆新生不喜,現(xiàn)在見對方向著自己打來,礙于有傅一鳴在場,她生生忍著,沒還手。
但隨著對方變本加厲,手段越加狠厲,專挑她的傷處打,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于是兩人扭打打了一處。
傅一鳴見狀,不斷放著低氣壓,冷聲說著住手。
奈何那兩人越打越兇。
忽然,方大桃猛地將田甜推倒在地,因為用力過猛,田甜摔出去很遠(yuǎn)。
隨后,一陣慘痛聲傳出,震耳欲聾。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對方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哭喊起來。
更讓他們心驚的是,那人褲子處滲出一灘血跡,鮮紅的血浸染了大塊的磚石,看起來特別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