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而去,一路向北,初時還是炊煙裊裊,一派崢嶸景象,奈何漸行漸遠漸荒涼,行之所見皆是流民,他們之中多的是毫無元力,又拖家帶口的普通百姓。
其中一行人吸引了桃妖的目光,一架馬車吱吱響著,小小的板車上行李一件摞一件,就連馬背上也掛著兩個沉甸甸的布袋,其中一個里露出來一截烏木的牌位來,一個看起來甚是有些威嚴的老丈牽著馬頭,不時回頭招呼跟在身后的婦孺小兒。
桃妖放下窗簾,正趕上白檀掀開車簾進來說:“主子,他們都休息好了,該出發了。”
桃妖點點頭,白檀順勢拍了拍車身,馬車緩緩啟動,白檀說到:“主子,我們這一路來遇到了這么多逃難的人,你說他們是要去哪?”
桃妖不假思索的說:“應該是往京中去吧,在百姓的心理,哪里應該是最安全的所在吧。”
白檀順手撈起桃妖的腿搭自己身上輕輕敲打起來,便敲便說:“也是,主子我剛才注意到他們真的是舉家逃難,有幾家連祠堂供奉的牌位都帶著了,天府大陸有多少年沒有這樣的災禍了。”
若說前幾日還能在路上見到活物,這幾日路上能看見的就只有尸體了,以及毀壞的房屋,一地的狼藉。
桃妖的馬車暢通無阻的進了駐扎大營,白檀說:“還是老王爺威名遠播,知道是主子來都沒人敢攔。奇怪就算沒人攔也該有人迎接吧。怎么好像是個空營。”
桃妖覺得不對勁,便和白檀下了馬車,桃楹和無盡也走了下了,除了周圍的幾個大帳還真是沒有人影,桃妖吩咐白檀:“去看看。”
白檀和桃楹分開向兩邊的營帳查去,果然里面空無一人,桃妖察覺到身后的異動,身形一閃,一直毒鏢掠過飄起的衣擺,射在了馬夫的腿上,不等桃妖過去查看,馬夫已經倒地而亡,嘴渾圓張著像是喊出未盡的那個“啊”字。
白檀跑來護在桃妖身前,桃妖說到:“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黑袍遮面的人從天而降,為首的更是眼神狠厲,一半臉面的刺青像是張牙舞爪的鬼怪,桃妖笑著說:“這不是便宜我了,讓鐘路炎燁欠我個大人情。”
白檀狐疑的看著桃妖說:“主子,你再說什么。”桃妖抬開白檀的手臂走出來說到:“替他報了殺母之仇還不算大人情嗎,你說是吧梼杌。”
梼杌眼神一變更是狠辣抬手便向桃妖打來,身后的幾個嘍啰也適時出手,桃妖為了身后的白檀便迎了上去,無盡也為保護桃楹不顧病體初愈與那些嘍啰動起手來,桃妖與梼杌交手幾個回合下來桃妖心中便有了成算,笑瞇瞇地說:“你也配是魔族的一員大將嗎,就這么點能耐。”
梼杌果然被這句話刺激到,出手更是快了一倍招招致命,可是桃妖依舊是那樣漫不經心避開了所有攻擊,
就在梼杌氣急敗壞時,桃妖開始反攻,大地之力讓梼杌當無可擋,身上的黑袍也被震破,梼杌轉身要逃,桃妖自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一掌便讓他碎心而死,幾個嘍啰更是被嚇的聞風而逃,
無盡剛要去追,桃妖便叫停他說:“算了,幾個蝦兵蟹將,正好讓他們回去報信,我來了。”說完拔出匕首將梼杌的頭顱割了下來,動作輕柔生怕濺出血來弄臟自己的衣服,白檀看的心里直犯惡心還是桃楹有眼力見立刻從馬車上找了盒子裝起來。桃妖說:“走吧,去找真正的大營。”
說完一行人走了出來,白檀說到:“主子,你說這妖族弄這么個假營地就為了騙我們嗎,那其他人會不會也被騙。”
桃妖哈哈笑著說:“傻白檀,你怎么知道就是妖族弄得呢,萬一這是我們自己人建的呢。”
白檀疑惑的說:“啊,是我們自己人建的,為什么要弄這么一個來騙人,差點連我們都騙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