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女子帶著葉玄離等人來到鎮遠將軍府,門口有一老翁出來相迎。
“嫣兒,好好出門散個心,怎么弄成這樣,快進來?!崩衔桃姞罨琶舆^咳血男子。
“鄭伯,你先帶定波去里屋,我隨后就來?!迸友赞o焦急、神色倉促。
聞言老翁便扶著男子快速向府內走去。
看著老者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女子松開抓著葉玄離的手,卻不見她解開束縛葉玄離的絲線,反倒手一抬,袖中又飛出一根絲線捆住了那書生。
“他早該是個死人了,你何必強求?!比~玄離冷冷說道。
女子無話,只是袖口再一揮,整個將軍府便籠罩在了一層若隱若現的白色光罩下。確認結界已開,隨即,女子便慌忙向里屋跑去。
葉玄離見狀,雙眸微合,默念一口訣,身上絲線便脫落在地。擺脫束縛后,葉玄離即刻朝女子離去的方向追去。
“姑娘,姑娘···”書生叫道,可他哪里還看得到葉玄離的影子?!澳隳獋??!睍鷴暝?。
進到里屋,葉玄離只見那女子衣衫不整,潔白的胸口上滿是傷痕,新痂疊著舊痂,早已說不清有多少道口子,而最新的傷口還股股朝外冒著鮮血。
那女子卻似乎并不關心這些,她正專心給床上幾近昏迷的男子喂著什么東西。
“他靈肉俱損,靠著體內蛭妖殘識才茍延殘喘至今”,葉玄離今天難得的話多,“你若不能日日以這心頭血喂養它,怕是這蛭妖也撐不了多久??赡闳怏w凡身如何···”葉玄離頓了頓,低頭一笑“原來是這樣,倒是罕見?!比~玄離突然明白當時在街上看到這女子時,為何心感異樣。
“我知道困不住你?!迸右娏鹆ПK中已一滴不剩,替床上男子擦了擦口角的余血,才施法止住了心口血,緩緩整理著衣襟說道“今天原是我們不對,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靈佑駒感到了什么異樣,竟有些失控,我的法術也控制不了它們,讓姑娘受驚了。我帶姑娘來也并沒有什么惡意,我看得出姑娘和你的朋友們并不是尋常人,只是當時情況緊急,不容我多做解釋。可又怕就這樣走了,姑娘和你的朋友怕還是要來尋我討要個說法,到時候只怕沒什么機會給我解釋了?!?
“只是不想姑娘竟然如此厲害,你既可看出定波的事情,我的自然也瞞不住你,這倒省的我想些借口謊話了。”女子深情望著床上名為定波的男子,緩緩道來“我本是大光寺后院僧人收養的一只野狐,因百年前的一場因緣際會,得了神仙點化,賜予顆神仙果子,得幻人形,從此便在這大光寺里修道,每日晨鐘暮鼓,喝些山澗清泉,吃些殿前貢品,生活亦是美哉。只是一日,我正在殿前吃著新鮮桃子,突見一女子神情落寞出現在殿外,我便慌忙鉆到佛像后頭,想等她走后再出來。”
女子請葉玄離坐下,倒了兩杯茶,繼續說道“可那人竟在這殿中禱告了半日,頭都快磕破在這殿中了,我自知佛像不宜見血光,方才裝作菩薩顯靈,問她此來所求何事。原來她叫鄭嫣,丈夫是這鎮遠將軍府的男主人,為保一方平安上陣殺敵,卻反被親信所傷,身中數劍。本該是回天乏術,可因為早年間他曾去那長水密林斬殺一蛭妖,得了蛭妖的妖靈保護,方才逃過一劫。只是如今失血過多,遍訪名醫均說藥石無醫,只能來求菩薩保佑,救了他的命。我當時恰好讀過些醫圣典籍,知道這垂死蛭妖需飲人心頭之血方可活命,便問她,若要受些苦楚來救她相公,她可愿意。她當即答應了,我便告訴了她這秘方?!?
女子喝了一口茶,微微嘆息道“只是我當時想的還是太過簡單,這世間哪來的這般好事,只需受點苦楚便可救一條命?我只怕是害了一府的性命。”女子眼角含淚,“自那日后,三日我未見那鄭嫣來大光寺還愿,心覺不安,便按著她告訴我的地址尋了過去。卻不曾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