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之中一切繼續(xù)。
眾人只見躺在潭中的薛定波閉上眼后,虬龍佩所閃白光逐漸變成一個白色光球將其保護了起來,抵御著聞血而來的兇猛異獸。
約摸著庚時太陽快下山了,一白衣女子出現(xiàn)在幻象之中。
一旁被印光扶著坐于床榻之上的鄭伯見此女,突然激動的顫巍巍地抬起手,指著那個白衣女子,唇齒顫抖的說道“靈兒,原來靈兒那時候就找到了你。”
薛定波一臉錯愕,什么靈兒,他從不認識什么靈兒,他記憶中救他的也不是眼前這個白衣女子,而是程琴訴,只是···薛定波隱隱好像感覺到問題出在了哪里。
只見幻象之中那白衣女子袖口一揮,白光消散。她臉上的神情似乎十分激動、喜悅,但又有些緊張。她先是探了探薛定波的氣息,簡單處理薛定波的傷口后女子神色凝重地抱起薛定波,嘴里念念有詞道“你還沒有報我的恩,這一世我不允許你死。”
白衣女子就這樣抱著薛定波漫無目的地在密林之中穿行,天色越來越暗,眼看就要天黑了,女子方才找到一處山洞。
雖然這洞口滿是蛇骨,看起來陰氣逼人,可夜晚在山里行走卻是更加危險,白衣女子不作多想,對懷中昏迷未醒的薛定波溫柔地說道“今夜我們在此休息一晚,你且將就一下。”
沿洞口一路往里走,越發(fā)的黑暗潮濕,沿途骨頭的數(shù)量也愈發(fā)的多,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濕漉漉的血腥味,讓人頭皮發(fā)麻。
白衣女子卻毫不在乎,連眉頭都未動一下。
通過一段不長的崎嶇通道,洞就算是到頭了,空間也變得舒展開闊了起來。
白衣女子將薛定波放在一處墻邊,脫下外衣給他做了個枕頭,扶著他的腦袋,讓其緩緩躺下。接著女子解下薛定波腰間的虬龍佩閉眼施了一口訣,玉佩頃刻間發(fā)出的白光便將她二人包裹住,形成一陣法屏障。確認薛定波全然處在這處屏障中,女子便出了洞。不多時女子捧著一堆樹枝回來了。在薛定波身側生起了篝火。
做完這一系列準備,女子似乎毫無避諱、駕輕就熟的解開薛定波的衣服,一件、兩件、三件,薛定波滿是傷痕,血肉模糊的健碩身體盡顯無遺。
葉玄離看著幻象之中衣不覆體的男子,突然感覺臉紅心跳。其余眾人也都面露尷尬,薛定波本人更是顯得又羞又惱。
但那幻象中的白衣女子卻好似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隨即竟然親上了男子胸口的傷痕,親吻著、舔舐著,沿著傷口,不遺一處。
只見凡女子親吻過的肌膚都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哪怕是因為蛭妖粘液中毒素腐蝕的肌膚也在快速生長。
做完這些,女子似乎有些累了,她將薛定波的衣物重新穿好,便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再醒來已是清晨,白衣女子聽見身邊傳出悉悉索索的身影,睜眼一看竟然是一只碩大的犰狳,而它的嘴里還吊著吃了半截的黑色黃斑巨蟒。
那犰狳似乎礙于虬龍佩的白光,不得突破的法門,正有些懊惱。
想來自己占的便是這犰狳的老巢了,白衣女子一笑,隨即幻化成了一只青眼白狐,走出光圈所及的范圍,與那犰狳四目相對。
雖然這虬龍佩有上古之力,可護她二人性命無虞,可是總歸是要出去找些果子鳥獸充饑的,這一戰(zhàn)不可避免。
小狐貍抖動著渾身潔白蓬松的毛發(fā),犰狳也放下口中一半枯骨一半掛著血肉的巨蟒,甩動著似有倒鉤的長尾。那巨蟒卻似是沒有死透,還在地上痛苦的蠕動。
犰狳,通常身長三尺有余,天生懼人,晝伏夜出,甲硬形似鱗片,喜食蛇蟻。
但小狐貍瞧這眼前的犰狳,身長約有一丈,眼神兇狠,便是剛剛含在口中的巨蟒似乎也不是什么普通小獸,怕是已經(jīng)得了道,剛剛成了精怪的。是以,這犰狳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