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離扯下一塊裙擺給墨辭簡易的包扎了一下,先控制住出血的情況。
穿戴整齊后,墨辭依舊一只手舉著火折子走在前面,葉玄離扯著他的衣角走在后面,兩人一前一后的往后殿走去。
剛剛步入后殿,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向兩人襲來。
墨辭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葉玄離,見其并未面露什么難色,便繼續(xù)往前走去。
“如此濃重的血腥味剛剛在前殿我居然沒注意到。”墨辭嘴里念念有詞道。
“大概是前殿里有些什么東西干擾了我們的嗅覺,否則我也不會沒能發(fā)現(xiàn)你受傷了。”葉玄離在后面輕聲說道。
這姑娘還真是有些自大···墨辭在心中暗暗嘆息道。
繼續(xù)往前走了不到十步,一處巨大的流動著血漿的池子便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葉玄離忽然感覺乾坤袋內(nèi)一陣異樣。
葉玄離一手捂住乾坤袋,一邊瞇起眼睛望著血池上方一個羊首女身的半身雕像。
而與此同時吸引墨辭的卻并非這血池,而是血池兩側(cè)擺著的十口棺材,其中有一個竟然是打開的。回想起另一側(cè)地宮主殿中的十口只有衣冠的棺槨,墨辭感覺他離真相近在咫尺。
“有趣。”葉玄離突然笑著說道。
墨辭一愣,本欲去查看棺材的腳步也收了回來,他意識到今天并不是揭開真相最佳的時候,他此刻需要將這個叫葉玄離的倉靈派弟子趕緊帶出去才好。
“我們快些找出口吧。”墨辭沖著葉玄離說道。
“嗯。”葉玄離隨即也收攏心神,朝四周的巖壁看去。
只見這四周的巖壁上滿是浮雕壁畫,保存的十分完好,色澤鮮艷。
壁畫共分為上下三層,每一層的風格似乎并不相同,故事也并不連續(xù)。
最上頭,看著年代也最為古老的一幅畫著人們圍繞著一個血池祭祀的場景;然后是一個為首的男人上前從池子里撈出一個嬰兒,眾人紛紛祈養(yǎng)天地;再后面葉玄離看到的便似乎是一個繼位典禮,典禮上站在最高處的男子一手持劍,朝著面前一個只能看到背影的男子刺去。
“這把劍似乎和你的佩劍很像。”葉玄離指著最高處的壁畫對墨辭說道。
墨辭順著葉玄離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壁畫中男子手持的分明就是自己的‘渠光’。
葉玄離也期待著墨辭會給她什么回復,自顧自地說道“看這第二層壁畫意思,難道這后殿中的十口棺材里全都裝著剛剛那樣的綠毛怪物?”
墨辭聽著葉玄離的話將視線轉(zhuǎn)移到第二層壁畫上。
那畫中記載的似乎是墨辭在典籍中看到的兇獸為亂丘昃并被先祖收服的故事,但又似乎與典籍中記載的不盡相同。只見最右邊的壁畫上分明畫著的是一個手持渠光劍的男人突然發(fā)狂,在丘昃山頂大殺四方的場景;而后那個男人被眾人合力逼入了一個山洞之中,可到了血池旁,男子卻突然不見了,只剩一頭被渠光劍刺穿胸膛的綠毛兇獸;最左邊那幅壁畫上則是一群人在開壇做法,將用符咒捆住的綠毛兇獸放入石棺的場景。
墨辭看著壁畫,胸口卻是莫名的難受,仿佛有什么千斤重物壓著他,使他喘不上氣來。
“噓,有人來了。”葉玄離突然一手拉住墨辭將他往自己身后拽去。隨即葉玄離便不由分說的將墨辭拉到那處半開著的棺槨處。
“快躺進去。”見墨辭不動,葉玄離也顧不上解釋,就把他往里塞;隨即自己也爬了進去,合上了棺蓋。
蓋上棺蓋的一剎那,葉玄離的四周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她的瞳孔開始收縮,整個人不住的顫抖起來。
還沒從巨大變故中回過神來墨辭此刻感受著身上女子的重量以及她急促的呼吸,竟然感覺有一些喘不上氣來。在這處狹窄密閉的環(huán)境中,墨辭連想要推開身上的女子都不知該如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