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幼弟收入棺中。花天童嚎啕大哭,自此之后,天地間與自己血脈相連者,又少一人。與幼弟往日生活情景,一一浮現在眼前,今日一別,不知此生能否再見?
花天童哭罷多時,仔細觀瞧,忽見玉棺內的幼弟胸口微微起伏,心中一陣狂喜。石念沙預感果然精準,幼弟封入玉棺中,并未死去,只是昏迷而已。
花天童站在玉棺前,與幼弟默默告別,命人將玉棺放置在干爽清涼的山洞深處,每日三人輪換,看守玉棺。花天童則收拾行囊,帶領花家修士,奔岐蘭山而去。
花天童赫然發現,自己正在重走那段西行路,各中滋味,不能言表。花天童此時不過飛天境初階修為,橫穿大荒嶺九死一生。幸得天佑,花天童走出大荒嶺,穿過大漠,來到岐蘭山前。
花家修士慘死的情景,一幕幕閃現在花天童眼前。五百年后看來,花天童依舊心中滴血,那些家人兄弟死狀各異,每一次死亡,都深深刺痛花天童。
花天童數次瀕臨崩潰,都是幼弟蒼白的面孔讓他奮起。他最終找到了葬龍窟,然后便陷在葬龍窟內五百年。五百年里,花天童進階逆天境,肉身崩解,只剩魂魄,直到這次重生。
花天童長嘆一聲,自幻境中掙脫出來,仰天狂笑道“我已是孤魂野鬼,再厲害的幻境,又能拿我怎樣?”笑中慢慢帶出哭聲,令人不忍相聞。
花大勸道“公子,我們雖逢大難,困頓數百年,卻又獲機緣,得以重生,何必沉溺于往事,不可自拔?我和花二在你身邊,永世不離。”
花天童道“你們兄弟的忠心,日月可鑒。我擔心的是,我們占據的肉身資質太差,很快便會再次崩解。”
花二道“公子何必多想,古語有云,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一路前行,管他日后如何。”
花天童搖頭道“這次是我們最后的機會,若不抓住,我等兄弟便會就此消亡在天地間,我有心事未了,不能就此消散。”
花大花二知道花天童掛念幼弟,各自長嘆,不再說話。花天童又道“這些修士進入葬龍窟時,花潭的魂魄跑了出去,不知此刻如何了。”
花大道“公子,你我已經死過一次,大不了就是再死罷了,何必介懷。”花天童哈哈大笑,舉步向前,奔大湖而去。
大荒城內,魔太靈一聲驚天怒吼,魔氣縱橫,四處彌散。魔太靈又驚又怒,剛才的幻境里,那個自稱秋云兮的女子三兩下便將他制服,將他的一頭秀發剃光。
魔太靈運起魔功,自以為掙脫幻境,便萬事大吉,哪知道幻境里可怕的事情,竟然真實發生,自己引以為傲的一頭秀發,被剃了個精光。
魔太靈猛撲向出言譏諷的北山,北山夷然不懼,舉起石棒相迎。北烈陽怎肯讓小弟遇險,一振擎天大槍,與魔太靈戰在一處。
這一場大戰,又是另一番景象。北烈陽見魔太靈惱羞成怒,不敢怠慢,眉心迷霧漩渦瘋狂轉動,一波波強大的吸力,將魔太靈彌散出的魔氣吞噬一空。
魔太靈靠近北烈陽一分,吞噬的力量便強一分,他心中大驚,北烈陽這功法就是魔族的克星。當日數千魔兵魔將,爭相投入高山平湖的景象,又在他識海中浮現。
魔太靈彈出三枚指甲,將北烈陽逼退,三枚指甲驟然在空中爆開,化作一團濃重的黑霧,擋住了眾人的視線。黑霧散去,魔太靈早已沒了蹤影。水朵朵、苑秋霜等人心中大驚,北烈陽竟有如此功力,能戰敗魔王?
北烈陽知道自己沾了功法的便宜,魔太靈又被幻境中的秋云兮嚇破了膽,這才暫時退走。北烈陽不動聲色,舉槍站在平地上,甚為威武。
花千樹見北烈陽的樣子,忽然笑起來“烈陽,不用裝模作樣了,趕緊回去休息吧,省得再過一陣,你累得爬不上木塌。”
北烈陽知道瞞不過花千樹,便收了勢,招呼荒雅、南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