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透了嗎?”
玄悲嘆道“這次若不是馬馳倉皇從肅州城逃回來,在前面引路,我們還是找不到馬家祖宅位于何處。你我暗中較量十幾年,時間越長,我越佩服老夫人。”
馬老夫人道“免了吧,生了那樣的兒子,氣也要被氣死,有何資格讓人佩服。十幾年了,我以為你們找不到馬家祖宅,便不再尋那件東西。誰知你們念念不忘,把我馬家自幼派遣到道花派、江海盟的人都查了出來,真是了不起。”
玄悲毫無得意之色,肅聲道“只有花小妖那樣的人,才會以寥寥數面論人長短。我玄清宗做事,從來講究謀定而后動。”
馬老夫人忽然大笑道“就是不知道,玄清宗有沒有安排人接替你。”說完,一股驚天波動自馬老夫人身上猛烈溢出,轉瞬之間便與迷霧糾纏一處。三十六道靈力,自馬家祖宅內沖天而起,隨即一陣驚天動地的劇烈爆炸聲,馬家祖宅徹底消失。
茂密的叢林被硬生生摧毀數十里之廣,馬家祖宅已化作一個巨大的深坑。天空中一朵蘑菇云,久久不能消散,在空中快速盤旋起來。
距離馬家祖宅幾十里外,空氣中一陣波動,無幻的身影自虛空掉落下來。無幻勉強站住,隨即一聲脆響,一個樣式古樸的鐵碗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無幻頭發燒焦,臉上數道血痕,她站在山石上,驚魂甫定,長出一口氣,嘆道“好剛烈的老夫人,好厲害的法陣,竟有如此劇烈的自爆。”
話到此處,無幻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又嘆道“玄悲師叔竟然在此地隕落,恩師賜下的重寶鐵飯碗也被摔得稀碎。地淵廣大,英雄輩出,無幻呀無幻,從此不可小視他人。”
鐵門關內,花團驟然倒地,過了半晌,他幽幽醒轉,心中嘆道“原來我叫馬閔,是肅州老家主的弟弟。看來族中發生了變故,深埋在我識海里的印記才被激發,我倒要仔細探查一番,不可輕舉妄動。”
江海盟內,一名正在掃地的年輕人忽然倒地,七竅流血而亡,有人將此事寫成文書,上報宗門。近年來,水落云已將這些瑣事交給水朵朵處理。
水朵朵去了大荒城,文書便擺上了她的案頭,文書上寫道“今有燕落湖十道岔弟子馬陸,無病自亡,經多方查勘,未獲線索,其識海破損,大為異常”
玄清宗內,清明喝得酩酊大醉,正在榻上蒙頭大睡。忽然,清明自榻上坐起來,向四周掃視一遍,又重重地躺回榻上。
一個噩夢般的情景,在清明識海內輪轉不休。郁郁蔥蔥的密林中,一朵蘑菇云沖天而起,蘑菇云下,一個老婦人身上冒著強光,正在對他微笑,一個尖利的聲音在識海內如雷霆初降“若海,記得為奶奶報仇。”
清明的酒意消失不見,他將頭繼續埋在被子里,輕輕打起呼嚕來。清明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原來自己的俗家,竟不是真正的親族。自己本名馬若海,是肅州馬家的嫡孫,自幼被送出,輾轉拜入玄清宗,是家族最為看重的暗子。
回想起那個噩夢般的情景,清明心知自己的親族已經蒙難。到底是誰,要深入密林,將馬家屠滅?一時之間,清明心亂如麻。
就在此時,若有若無的腳步聲響起,似是有人在外面探看。清明躺在木塌上,不敢稍動,過了半晌,來人走遠。
玄清宗大殿上,玄天面對著巨大的肅州地圖,看得出神。岐蘭山深處,有一縷黑煙盤旋不去,在地圖上成為一個黑點。玄天對著黑點,輕吹一口氣,黑點隨即消失。
玄天輕嘆一聲“玄悲呀玄悲,為了個傳送陣石,值得嗎?”玄悲已死,大殿內只有玄天一人,無人回話。
玄天信步走出大殿,門口有人輕聲道“宗主,無凡師姐、清明師兄并無異樣。”玄天微微點頭,越過此人,閑庭散步般,走上虛空,再走幾步,蹤跡不見。
道花派山門以外,玄天從虛空中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