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則坐在椅子上,兩人神情凝重,不住向廳堂中張望。
廳堂內,北烈陽怒氣未消,坐在大椅上,陰沉著臉。北月站在大哥面前,昂著頭,一臉不服氣。屋內只有兄妹二人,其他人站在院子里,時刻關注著屋里的動靜。
北烈陽勉強壓住火氣,沉聲道“北月,你仔細想想,剛才做的事是否妥當?你離開大荒苑時,花半頃站在原地,并未挽留。花半頃非苑秋霜可比,你一腔深情,怕是要化作流水。”
北月道“他說的那些話,是受了先天珠的影響,此事我已想通,稍后便與那老東西算賬。我表露心跡,與旁人無關。花半頃若是大英雄,無論什么時候說過的話,都要算數。”
北烈陽又道“魔潮將至,四年時間里,不知要發生多少變化,你真的要苦苦等他?”
北月點頭道“在大荒苑上,我說了等他四年,便會等他四年。我北月不會癡纏他人,四年之內,我不會再與他見面,四年后,我去道花派找他。”
北烈陽怒道“他到時候若不認賬,怎么辦?”
北月沉默一陣,臉上泛起一片哀傷,喃喃道“若是到時候他不認賬,我便與他大戰一場。然后返回黑霧森林,終生不嫁,留在大哥身邊,全力助你。”
北烈陽聞聽此話,暴跳如雷,指著北月道“你是我天北部落的明月,怎能為了一個花半頃,便有了終生不嫁的念頭?我不同意,此事你做不了主。”
北月道“大哥,我知道你為了我好,但是我的婚事,我的未來,只能由我自己來定。秋云兮大人是角人皇族,尚且終生不嫁,何況我一個部落族長之女?”
北月一番話,說得北烈陽無言以對,秋云兮大人風華絕代,卻一生云英未嫁,有她在前面做榜樣,似乎北月也沒有什么不對。
北烈陽眼中冒火,又舍不得向妹妹動手。圍著北月轉了幾圈,最終頹然坐回椅子上,自己生著悶氣。北烈陽運轉真氣,竭力平復如怒海般的心情。
北烈陽忽然感到真氣上涌,直聚雙目,他睜開眼,兩道神光,如閃電劃過。北月剛剛見大哥動了真怒,雖然嘴硬,心里卻不安起來。大哥從未如此暴怒過,可見他對自己的看重。
北月一直注視著北烈陽,忽然見到大哥眼中神光外露,大喜道“神目如電,大哥,你突破煉體四級了。”這句話如石破天驚,角人族歷史上,從未有人發怒而氣到一舉突破的。
北烈陽一愣,仔細體悟一番,發現體內真氣又粗壯了幾分,奔流不息。北烈陽握拳發力,力量增大了不知多少,果然是突破了。北烈陽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些什么。
院內的眾人聽到北月的聲音,紛紛闖進屋來,只見北烈陽雙目如電,正在盯著北月。荒雅和南潯走到近前,一左一右,抱住北烈陽的胳膊,連連勸解。
北月忽然流下眼淚,緊走幾步,來到北烈陽身前,哽咽著哀求道“大哥,我就是喜歡花半頃,此事便依我一次,其他事情,無論大小,我都聽你的。”
北烈陽見北月如花似玉的臉龐上,流著兩行清淚,心中一軟,痛惜不已。他長嘆幾聲,起身回房去了。荒雅陪著北烈陽,南潯陪著北月,勸解了一陣,兩人才平復下來。
北月與花半頃相戀之事,始終是北烈陽的心病。北烈陽沉默片刻,道“明日我去向花千樹辭行,我們就此返回黑霧森林。”
荒雅略有不舍,道“這么快就回去嗎?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干。”
北烈陽道“回去吧,大荒城早晚是我們的,此時待在這里,我擔心北月會做傻事。”事關北月,荒雅不再多說,回到房中,悶悶不樂。
北月躺在木塌上,在識海里呼喚先天珠。呼喚一陣,先天珠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小姑娘,你的心事,我已幫你辦了。花半頃修為深厚,我此次耗費過大,需要飲些美酒才行。”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