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此沉默無言,向前走了不知多遠(yuǎn)。北烈陽想解釋幾句,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跟著花憐九一路向前。
魔窟的夜,比白天稍暗一些。漫長的夜過去,花憐九終于停住了腳,她清了清嗓子,道“北烈陽,把寶衣給我,你我就在此地分別。”
北烈陽望了望四周,道“這是哪里,憐九?”
花憐九愣了片刻,道“我以秘法測算過,這里便是黑霧森林與肅州的中間點。你往那個方向去,我則奔那個方向去。”
北烈陽心頭一陣酸澀,道“憐九,你我這就分別了嗎?”
花憐九點頭道“魔窟內(nèi)已極為危險,你我要盡快離開。你不能跟我去道花派,我也不能跟你去黑霧森林,就此別過,各自回家最好。”
北烈陽取出寶衣,交給花憐九,花憐九收到儲物戒內(nèi),遞給北烈陽一張字條。北烈陽愕然道“這是什么?憐九?”
花憐九忽然焦躁起來“你自己一看便知,何必多問?”
北烈陽展開字條,只見上面赫然寫著“茲收到,北烈陽交來寶衣一件,一月內(nèi)轉(zhuǎn)交肅州杜雪寧。”落款三個清麗的小字,花憐九。
“這又何必?”北烈陽大叫起來,“我信得過你,憐九。”
花憐九搖頭道“我花憐九做事,明明白白,你托我送寶衣,我自然要給你一個交代。”
北烈陽不再多說,默默收起字條。花憐九一拱手,轉(zhuǎn)身便走。北烈陽忙道“憐九,你稍等一等,我有話說。”
花憐九掉過頭,道“我最不喜歡婆婆媽媽的,有話快說,我還要趕路。”
北烈陽自脖子上解下一串項鏈,項鏈中間,墜著一枚狼牙。狼牙被歲月浸潤,已如美玉一般,散發(fā)著柔和的微光。
北烈陽肅聲道“憐九,我托你幫我送寶衣,怎能少得了報酬。角人族困頓多年,我北烈陽身無長物,便將這枚自幼佩戴的狼牙作為酬資。”
花憐九一愣,不知該不該伸手去接。北烈陽走上前去,將狼牙項鏈戴在花憐九如天鵝般優(yōu)雅潔白的頸上。
饒是花憐九一向膽大包天,心里仍一陣悸動。她還沒有緩過神來,北烈陽已深施一禮,極速遠(yuǎ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