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峰南麓,河水自高山匯聚,穿過叢林。獅女國度,便在河水沿岸。北烈陽返回時,苑家的營寨已扎完。
苑明傳正圍繞著營地,布置陷阱。北烈陽見狀,又想起試煉場上,自己布置的陷阱,層層疊疊,無窮無盡。那些陷阱依然沒有阻擋住人族煉氣修士,卻讓他和伙伴過得多了些踏實。
見北烈陽返回,苑明傳迎上前去,笑道:“烈陽,此行可有收獲?”
北烈陽搖搖頭,道:“沒有什么收獲,此地如何?”
苑明傳贊道:“這里真是風水寶地,獅女大人好眼光。”北烈陽心中暗道,估計又是先天珠的功勞,有他在,不愁找不到靈山秀谷。
兩人正在說話,忽見林中走出一人,那人徑直走到北烈陽身前,問道:“你們是誰?為何來到此地?”
北烈陽見此人中等身材,生得齒白唇紅,是個俊美青年,答道:“我是北烈陽,他是苑明傳,我們是要遷居此地。”
那人怒道:“你們招呼也不打,憑什么遷居于此?你們知道不知道,這里是獅女國度?”
北烈陽見此人仿佛主人一般,笑道:“我們遷居于此,自然是得到了獅女的應允。你是何人?”
那人把頭一昂,道:“我叫花潭,是此地的軍師、將軍和管家。”
北烈陽笑道:“你很厲害,一人身兼三職。”
花潭嘆息道:“其實我還是獅女練劍的對手,她今天找了兩個幫手來,我便斗不過她,還受了傷。其實我沒有惡意的。”
北烈陽點頭道:“你既然姓花,是花半頃派你來保護獅女的嗎?”
花潭搖頭道:“不是。我到了大荒城,偶然知道了獅女喜歡花家的人,非常好奇,便跟著來看一看。”
北烈陽越發起疑:“你是花半頃的什么人?”
花潭傲然挺身道:“我是他的祖宗。”
北烈陽啞然失笑道:“此話你跟我說說就好,千萬別和花半頃、花千樹去講,不然你難逃一死。”
苑明傳連連點頭。花半頃雖然謙和,也不可能隨便認下祖宗。花千樹更是一身傲骨,豈能容人冒犯?
花潭見兩人不信,長嘆一聲:“我知道我說出來你們不信,那也沒有辦法。早晚你們會知道,我沒有說假話。我在碧水平原傷透了心,便在獅女國度了卻殘生。”
苑明傳見他忽然情緒波動,勸道:“花潭師兄,我看你年紀不大,有病就治,沒什么大不了的。”
花潭怒道:“你才有病,我是花小妖的兄弟,就是花半頃的祖宗。”北烈陽和苑明傳見他胡言亂語,便不再多勸。
三人正在講話,北月騎著妖熙趕了回來,荒雅和南潯則不見蹤影。北月遠遠看到花潭,怒道:“花潭,你騷擾我還不夠,還要騷擾我哥哥?納命來吧。”
花潭拔腿便跑,邊跑邊叫道:“北烈陽,原來你是獅女的哥哥。你多留幾日,此地這幾天會有異變。”
北烈陽想要多問幾句,花潭早已跑得沒了蹤影。北月轉瞬即至,怒道:“這個家伙,真是煩人。我早晚將他斬于劍下。”
北烈陽眉頭輕皺,道:“月兒,為何你一個人回來?你荒雅姐和南潯姐呢?”
北月從妖熙身上跳了下來,施禮道:“大哥,我們發現了一處寶地,正要請你過去看看。荒雅姐和南潯姐守在那里。”
北烈陽見妹妹說得鄭重,不由好奇起來。北月自從得了先天珠,似乎對寶物便失去了興趣,是什么樣的寶地,能讓她動容?
苑明傳留下來繼續布置陷阱,保護族人。北烈陽叮囑幾句,隨北月和妖熙前往那塊寶地。妖熙見北烈陽面帶憂色,道:“烈陽,你不必擔心,我已在獅女國度周圍,留下了手段。”
北烈陽知道妖熙狡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