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目光灼灼,盯著魔無傷。
魔無傷冷笑道:“這小子不妨試試,他若魔化了,也省了我的力氣。”
一位尊者,一位魔皇,齊齊看向北烈陽。北烈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少廢話,倒來我喝。”
魔無傷以手輕抹,黑色酒壺出現一個平滑的切口,一股酸臭的味道隨即傳來,令人作嘔。北烈陽面不改色,看著一股黑色液體,從酒壺凌空注入自己的杯中。
北烈陽深吸一口氣,精神幻境隨即撐開,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股極為酸澀的味道,直沖頂門,魔氣如流火一般,在他的經脈中肆虐。
精神幻境里,秋云兮轉過頭,信手一招,經脈中的魔氣猛然流入識海。高山平湖之上,多了一股濃重的黑霧,便如開啟大陣后的黑霧森林。
北烈陽頭腦先是一暈,忽然看到幻境中的秋云兮,他不由哽咽起來,道:“秋云兮大人,我以為你已經走了,此生再也見不到你。”
幻境中的秋云兮嫣然一笑,擺了擺手,轉過身去。秋云兮大人何時在精神幻境中化了實?北烈陽還在思索,玄離驚得目瞪口呆。
這是玄離第一次看到北烈陽的精神幻境,剛才那個女人,竟是角人族最后一個飛升天域的秋云兮,她怎么會如此生動的出現在幻境中?
魔無傷同樣極為震驚,這一杯古魔元氣,足以將一個魔皇醉倒,北烈陽一個毛頭小子,竟然無事?看來精神幻境中的女人,極為關鍵。
北月大聲喝彩道:“哥哥,好厲害。魔皇,該你喝酒了。”
魔無傷信手一招,一縷青酒從玄離手中的酒壺內飛起,直入他的口中。魔無傷笑道:“區區一杯酒而已,能奈我何?”
玄離笑道:“魔皇,你還有一刻鐘便要醉倒,別怪我沒有提醒。”
魔無傷運轉魔氣、仔細在身體內探看一番,并未發現異常。玄離道:“還有半刻鐘。”
眾人見玄離說得鄭重,不知道該不該信這位人族尊者的話。魔無傷剛剛被大陣所傷,心中驚疑不定,道:“玄離,你我就此別過,如何?”
玄離笑道:“你要離開也行,需要留下一點東西,要不是你那壺酒,要不便是你的魔晶。哈哈,魔皇之晶,我還沒有見過。”
魔無傷怒道:“你也太高估了自己,我拼著一死,也要與你同歸于盡。”
玄離道:“是你要開戰的,那就怪不得我了。”說著,玄離手中多了一把薄弱蟬翼的寶劍,他揮舞寶劍,直取魔無傷。
魔無傷雙手一托,魔氣彌漫開來,將劍氣和靈力淹沒其中。魔無傷正要反擊,忽然感到胸腹處一滯,他暗叫不好,猛然急退。
數十丈外,魔無傷一臉驚疑,道:“玄離,你那酒叫什么名字?”
玄離正色道:“酒色湛青,便是草色。我幼年曾放牧一頭毛驢,那驢極愛飲酒。我得道后,便以百草釀制美酒,便是我手中一瓶,叫做悶倒驢。”
魔無傷不再多說,猛然消失在叢林里。玄離高呼道:“魔無傷,你答應我從此不再侵擾獅女國度,不然的話,我便要趁著酒意,將你留下來。”
魔無傷的聲音遙遙傳來:“一言為定。”
北烈陽看著尊者和魔皇的交鋒,竟以這種方式結束,心中暗嘆,這些高士們,自有其獨特之處。
半刻鐘后,魔無傷的身影顯化在黑風洞口,他緊趕慢趕,終于來到了此處。滾滾魔潮中,他感到一陣眩暈,幾乎摔倒在地。
魔無傷忽然想到,這酒名叫悶倒驢,莫非就是諷刺自己?他點手喚過一名魔帥,道:“我要突破境界,你背著我進入魔窟。”
那魔帥三步并作兩步,跑到魔無傷面前,施禮道:“見過魔皇大人。”說著在魔無傷身前躬下身。
魔無傷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