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冉相助,北烈陽花了三天時間,便從大荒城趕到了黑風洞。站在黑風洞外,北烈陽沉思片刻,舉步前行。
花千樹的聲音從空中傳來:“北烈陽,你站了這么久,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此狀態(tài),我勸你不要進入魔窟,省得丟了性命。”
北烈陽搖了搖頭,直接進入黑風洞,妖冉緊隨其后。花千樹自空中落到地面,看了看石壁上花憐九留的字,依舊清晰。他嘆了口氣,舉步向前。
兩人一馬走得飛快,很快來到那條溪流旁。花千樹道:“北烈陽,你我不妨打個賭,誰能拿到圣靈魔胎。”
北烈陽點頭道:“賭什么?”
花千樹正色道:“我若是拿到了,你便在大荒城駐守一年。若是你拿到了,便無需守滿三個月,隨時可以離開,你看如何?”
北烈陽道:“若是你我都沒有拿到呢?”
花千樹笑道:“那也算我輸。”
北烈陽凝視花千樹片刻,道:“千樹師兄,你就那么有把握,能拿到圣靈魔胎?你可知道那魔胎現(xiàn)在何處?”
花千樹大笑道:“這是我的事,你只告訴我,要不要打賭罷了。”
北烈陽奮然道:“既然如此,那便賭了。這一次魔窟之行,千樹師兄,你拿不到圣靈魔胎。”
兩人舉手擊掌,啪啪啪三聲脆響,在黑風洞內(nèi)響起。妖冉心中暗嘆,烈陽還是太年輕,根本不知道煉氣三大門派的底蘊,花千樹既然敢打賭,自然有必勝的把握。
北烈陽和花千樹并肩跨過溪流,妖冉隨即跳了過去。進入魔窟,北烈陽當即撐開精神幻境,魔氣如龍卷一般被吞噬進來。
花千樹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北烈陽,你是想讓所有魔族,都知道你我進入魔窟,以此拖住我的腳步?”
北烈陽點頭道:“正是如此,你若想贏,還要多賣力氣才行。”嘴上雖這么說,北烈陽心中卻是另一個想法,這邊吸引的魔兵魔將多一些,花憐九那邊就會少幾分壓力。
花千樹自然不知道北烈陽的心思,他冷笑一聲,破軍持在手中,縱聲長嘯起來。嘯聲越來越高,魔窟空曠,百里之內(nèi),清晰可聞。
魔無病魔無傷對視一眼,人族修士竟然囂張到如此地步?簡直不把兩位魔皇放在眼中。魔無傷冷哼一聲,以秘法傳令,命魔兵魔將,全力撲殺長嘯之人。
嘯聲止住,花千樹怒吼一聲道:“魔崽子們,花千樹來了。”說話間,北烈陽翻身上馬,一道閃電般,向前沖去。
花千樹直上虛空,冷聲道:“北烈陽,你我圣靈魔胎誕生處再見。”花千樹向另一個方向飛掠而去,兩人剛進魔窟,便分道揚鑣。
奔跑中,妖冉贊道:“這個花千樹還真有骨氣,竟然與你分開走,難道他要一人一矛,獨對魔族千軍萬馬?”
北烈陽并不說話,精神幻境撐開,向魔丁傳訊。片刻后,魔丁的聲音傳來:“主人,您進入魔窟了嗎?”
冷哼一聲,北烈陽并未答話。魔丁繼續(xù)傳音道:“主人,花大姑就在我身邊,安然無恙。她老人家進入魔窟以來,頗為克制,看得出來,心神有些焦躁。”
北烈陽傳音道:“好好照顧她,將圣靈魔胎的方位告訴我,我要趕過去。”
魔丁連忙傳了一個方位,勸道:“主人,您不妨找一個隱蔽處,修煉幾日。圣靈魔胎四周,法陣重重,擺明了是個陷阱。據(jù)說此次人族很多修士涌入魔窟,讓他們先去探路為上。”
北烈陽沉默片刻,道:“你有把握,他們奪不走圣靈魔胎?”
魔丁忙道:“不死上幾個大修士,他們根本無法接近魔胎。他們不懂魔族秘法,就算是到了圣靈魔胎跟前,也取不走。”
北烈陽不再傳話,就此斷了傳訊。魔丁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