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靈魔胎懸浮在空中,如人的心臟一般,有節奏地跳動。魔氣如龍卷匯聚旋轉,在魔胎收放之間,被吞噬干凈。
站在圣靈魔胎前,魔無病和魔無傷感到一陣陣悸動。不愧是能夠造就魔帝的天地奇物,只是初生,便已如此神威莫測。
魔無病和魔無傷退出很遠,魔無病道:“無傷,我的修為還未恢復巔峰,這一次爭奪圣靈魔胎之戰,便要辛苦你了。”
魔無傷擺了擺手道:“大哥,你放心修煉,我已布下重重陷阱,地淵修士若是前來爭奪,必然叫他們有去無回。”
一陣笑聲,在兩人身邊響起。兩位魔皇猛地抬頭,只見一名道士正笑呵呵地望向圣靈魔胎。魔無傷冷哼一聲:“玄離,你竟敢深入魔窟,不怕隕落于此?”
玄離笑道:“我怕得要命,和你們說兩句話便走。”
魔無傷沉聲道:“你那酒很厲害,我上次著了道,這一次,你想要離開,不會那么輕松。”
玄離搖頭道:“魔皇,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我只是以秘法投影于此?至于我身在魔窟何處,你們可以找找看。”
魔無病開言道:“玄離,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頭,你是人族新晉的尊者,有話請講當面。”
玄離點頭道:“我來是傳玄天宗主法旨,宗主讓我告訴你們,此次爭奪圣靈魔胎,你二人不許出手,任由其他人去爭去搶。”
魔無病冷哼一聲:“我們就是出手,玄天能拿我們怎樣?他是你們的宗主,可不是我族的魔帝大人。”
玄離手中忽然浮現出一枚靈符,嘆道:“我本想省下這枚靈符,與你們開戰時再用。如今只好便宜圣靈魔胎了。”
說話間,玄離緩緩向靈符內灌注靈力,一股恐怖絕倫的氣息,在魔窟中爆發出來。感受到這股氣息的魔胎,也停止了跳動。
魔無病嘆道:“你們這些地淵的尊者,我真搞不懂在想什么,動不動就要掀臺面,是要讓魔帝降臨嗎?地淵我們志在必得。”
玄離笑道:“魔帝若能降臨此地,你們又何必廢話?多說無益,玄天宗主的法旨,你們聽是不聽?”
魔無病魔無傷對視一眼,魔無傷道:“這次便依你們,下不為例。”
玄離哈哈大笑,身影慢慢消失。數百里外,玄離的身影陡然出現,他急忙收起靈符,長出一口氣道:“道千軍的辦法果然犀利,該掀桌子就掀桌子,管他誰在對面。”
魔無傷面沉似水,魔無病笑道:“若是一帆風順拿下地淵,反而是怪事。這樣也好,你我布下了陷阱,就看魔天方、魔太靈如何殺敵建功。”
兩位魔皇的身影,同時消失在原野上。圣靈魔胎恢復了跳動,吞噬魔氣的速度陡然加快。
第一批地淵修士,已趕到圣靈魔胎誕生之地。感受到著彌漫的黑霧中傳來的一陣陣波動,一名大修士面前陡然顯化出一匹兇狼。
那名大修士開口道:“去。”那匹兇狼猛地躥入黑霧中。聽聲音,那名大修士赫然是曾在大荒城外,向花千樹出手之人。
這批修士面前忽然顯化出一片虛景,黑霧繚繞中,虛景中空無一物。兇狼繼續向前,跑了足有一個時辰,虛景中出現一個魔氣龍卷。
龍卷向虛空中的一個漩渦涌去,連綿不絕。有修士叫道:“江大修士,那可是圣靈魔胎?”
那名大修士點頭道:“正是圣靈魔胎。我等一起深入魔窟,兄弟相稱便是,或是干脆叫我江月樵。”
眾修士連忙施禮道:“豈敢豈敢,我等全賴江大修士護佑。”
江月樵微笑點頭,他忽然抬眼望向遠處,臉色變得凝重。一聲冷笑傳來:“江月樵,前些日子,你去過大荒城吧?”
眾人眼前的虛景忽然一陣模糊,然后又清晰下來,江月樵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