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修士又回到魔窟中。
他的頭發有點凌亂,嘆息道:“這漩渦里有古怪,我竟然無法進入。玄天呀玄天,地淵之內,竟然還有你去不了的地方。”
嘆息間,那名修士現出本來面目,竟是玄天的模樣,細看之下,又有細微的不同。魔族修士斗得更狠,再過一陣,終于平靜下來。
北烈陽跨馬進入漩渦,面前出現了一片巨大的草原。草色黃綠相間,有湖泊點綴其中,濃郁的天地靈氣,在草原上化作淡淡的白霧。
這是什么地方?猶疑間,妖冉已落在草原上,他禁不住好奇,用嘴扯下幾根草,嚼了幾口,味道極為鮮美。
妖冉將草咽了下去,道:“烈陽,嘗嘗這草,太好吃了。”北烈陽搖了搖頭,草有什么好吃的?你當我也是匹馬?
又吃了幾口,妖冉忽然感到極為干渴,他邁開大步,奔向離得最近的湖泊。片刻之后,北烈陽與妖冉已到了湖邊。
湖面上泛起漣漪,妖冉剛要痛飲,北烈陽叫道:“前輩且慢。”妖冉猛然驚醒,赫然發現,有黑絲懸浮在水底,像是一只只手,擺動不停。
北烈陽翻身下馬,撐開精神幻境,湖水被迅速吞噬,那些黑絲瘋狂擺動,有角人先民手持武器,一下下擊打在黑絲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些黑絲全部被斬斷,消散在精神幻境中。北烈陽頭上的角,又長了半寸,更加彎曲。
北烈陽清醒過來,道:“好精純的魔氣,竟然比得上古魔之氣。這是魔氣化液,那些黑絲有古怪。”
妖冉道:“烈陽,你的角更彎了,上面的花紋越來越清晰。”北烈陽心中一驚,自己只想嘗試一下,為何一下子吞噬了這么多魔氣?
草原上陸續出現道道身影,花憐九也在其中。到了漩渦內,她的隱身法失了效。北烈陽看到花憐九,連連招手。
花憐九不理不睬,向著遠方奔去。北烈陽不再多想,跳上馬背,急道:“前輩,快去追憐九。”
妖冉甩開大步,追向花憐九,邊跑邊嘆道:“烈陽,你看開些,追上了又能怎樣,她是高高在上的明月,你我卻是泥潭里掙扎的可憐蟲。”
一路向前,花千樹忽然出現在面前。他獰笑道:“北烈陽,你竟然覬覦憐九,真是膽大妄為,吃我一矛。”
北烈陽離開馬背,向前急縱,莫名其妙間,大戰爆發。北烈陽發現這一次爭斗與以往不同,對面的花千樹下手極狠,片刻之間,已將他刺傷幾處。
破軍刺在身上,識海卻如撕裂般疼痛。妖冉剛要出手相幫,北烈陽叫道:“前輩,這是我和道花派的事,你不要插手。”
妖冉站在一旁,眼看著北烈陽受傷越來越多,鮮血橫流。對面的花千樹攻勢極猛,草原上的天地靈氣如龍卷般涌入他的仙紋中。
北烈陽大喝一聲:“你不是花千樹,你到底是誰?”對面的花千樹停住攻勢,破軍橫在面前,伸出長長的舌頭,將矛尖上的鮮血舔舐干凈。
一陣熾熱的靈力柱從天而降,花千樹憤怒的聲音傳來:“你是什么東西,扮我可以,我早就想教訓北烈陽這家伙了,為何要搞得那么惡心?”
面前的花千樹被靈力柱擊中,瞬間化作飛灰,一枚黃色晶石,懸在虛空中。妖冉速度極快,猛地掠過,將晶石搶走。
花千樹的身影在空中顯露出來,笑道:“好歹你也曾是化形大妖,如今怎么像荒犬一般?”
妖冉毫不在意道:“只有窮,才會像荒犬一樣。我飛身縱出,明明就是天馬臨世。”
北烈陽沉聲道:“花千樹,你到底是真是假?憐九呢?”
花千樹飛起一矛,直刺妖冉,妖冉猝不及防,正中頭顱。破軍在妖冉堅硬的頭頂上,此處一個血洞。
妖冉怒道:“花千樹,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