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暴中,極難操控,好幾次差點撞到山峰上。此時飛舟落于實地,北烈陽心中才踏實下來。
北荒嘆道:“我千般謀劃,卻差點死于風暴之中,天地之威,不可小視。”四人下了飛舟,北烈陽將飛舟收起。
莽莽岐蘭山,白雪皚皚。此處已在雪線之上,寒風刺骨,陽光耀眼。天地靈氣極為狂暴,秋不二試著修煉一番,發現這里的靈氣,極難煉化。
北烈陽開口道:“北荒,西海之外,是什么地方?”
北荒搖了搖頭:“此事我也不知道,我曾沿著西海一直向西,飛行了十幾天,沒有到盡頭。我懶得繼續向前,便回到了神龍島。”
周雄神往道:“以后我若有了九級修為,一定要駕馭飛舟,探遍地淵每個角落,這才不枉我千辛萬苦,修煉一場。”
北荒掃了周雄一眼,連連搖頭:“就憑你這家伙,一輩子也攢不夠買飛舟的靈石。”周雄想要辯解,卻不知從何說起。
四人邊說邊走,向山頂而去。眼看山頂越來越近,忽然一道極為精純的靈力,沖天而起。有人叫道:“玄離,你是人族的尊者,為何出手偷襲?”
玄離的聲音響起:“對待你們這些魔崽子,怎么殺都是殺,我當然選省力的辦法。”
北烈陽與玄離曾打過叫道,知道這個表面仙風道骨的尊者,其實是個不拘小節,極為神秘的存在。
北烈陽加速疾行,沖上山頂,只見玄離正與幾名魔族修士對峙。見北烈陽四人上來,玄離笑道:“烈陽,我又救了你一命,你拿什么謝我?”
北烈陽施禮道:“尊者,您法駕至此,我的妹妹北月現在何處?”
玄離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那個,你妹妹北月走了。”
“走了?她去了哪里?”北烈陽追問道,“她是怎么走的?”
玄離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趁我不注意,就走了。好像是去了肅州城,我忙著來此地攔截魔族修士,就沒去找她。”
尊者身邊,竟有空子可鉆?北月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北烈陽想不出答案,恨不得立刻趕往肅州城。
玄離見北烈陽不追問,長出一口氣,喝道:“你們這些魔族修士,西海廣大,為何非要到碧水平原去作亂?”
這些修士竟來自西海?北烈陽等人面面相覷,北荒眉頭緊鎖,難道是自己前生太過懈怠,無意之中,讓魔族修士鉆了空子?
北荒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他就算再遲鈍,也不會如此后知后覺,應該是最近一段時間,西海發生了劇變。
是不是與深淵之城有關?北荒臉色變化,北烈陽猜到了他的心思,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
北荒恍然大悟,自己已經重生,又用被襲殺掩蓋行蹤,這些事情,讓那些尊者大修士們去操心便是。
一名魔族修士開口道:“玄離,我們去地淵,是因為有摯友被殺,要去報仇。”
玄離冷笑道:“魔潮一起,被擊殺的魔族修士千千萬,從沒聽說你們要去報仇。你們只是天地間魔念化生罷了,懂得什么叫摯友?”
那名魔族修士怒道:“玄離,你說的只是低階魔物罷了。我古魔一族,在無盡星河內,比你們人族存在的歷史還要長。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此事玄離自然知道,只是面對敵人,不愿承認罷了。玄離舉手向天,一道靈力閃耀奪目,竟將直射的陽光壓過。
魔族修士冷笑道:“玄離,我看你還能動手幾次?我們拼著性命不要,也熬到天劫降臨,看你如何逃生。”
玄離點了點頭:“魔崽子,你說得對,天劫降臨之下,我未必能就此飛升。不過,憑你們幾個雜碎,能拖到天劫到來嗎?”
皚皚白雪上,忽然冒出道道黑氣。魔無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