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會盛極而衰。地淵的大局,還要角人族與人族一道支撐。”
北烈陽心中生疑,三百年后,花小妖大人便已崛起,難道天樞尊者看走了眼?不過,此人能斷下三百年內的大事,足顯其修為高深。
那修士怒道:“天樞,你這是什么話?我人族修士,已將角人族殺回大荒嶺,他們有什么資格坐鎮地淵?”
天樞尊者伸手輕抹,那名修士立刻僵住,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天樞皺眉道:“石禪,你偌大年紀,為何不知自尊自愛。角人族在地淵傳承千年,底蘊猶在,不可輕辱。”
眾修士見天樞尊者生了氣,不敢再勸,施禮后退,把僵住的修士抬走。天樞尊者搖頭嘆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不想看著兩族人廝殺流血,還是盡快飛升吧。”
北烈陽心中感慨,玄清宗畢竟是地淵煉氣三大門派之一,曾經出過天樞尊者這樣識見高遠的先輩大人。可惜如今的玄清宗,卻變得極為詭異。
奇景中斗轉星移,天樞尊者終于飛升而去。人族修士在戰局中逐漸失去主動,秋云兮的身影,開始在地淵內橫行。
石禪多次來到玄清宗,極盡侮辱之能事,怒罵天樞不顧大局,枉稱尊者。隨石禪而來的,還有道花派修士。
人族煉氣初祖二祖全部來自江海盟,石禪是石墨大人之后,頗有地淵之主的架勢。天樞尊者令他當眾出丑,他便讓玄清宗蒙羞。
在石禪的打壓下,玄清宗每況愈下,不知多少修士,慘死在戰場上。天樞尊者留下的威名,漸漸磨滅。
奇景中又過了不知多久,道花派開始崛起,玄清宗稍喘了一口氣。三派之間,不再是一邊倒的局勢,而是各有所長。
花小妖大人的身影,開始活躍在地淵中。他修為一路提升,很快便冠絕地淵。玄清宗內,也出了玄天、玄離這樣的絕世英才,卻在花小妖的陰影下,度過了數十年。
北烈陽恍然大悟,如今的玄清宗,竟然已經壓抑了三百年之久。重壓之下,難免會顯得陰沉。不知他們在籌劃什么,似乎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奇景就此消失,北烈陽緊閉雙眼,想起角人族的處境。秋云兮大人之后,角人族也已經困頓了三百年,若再無突破,也會有很多人會發瘋發狂。
肅州城內,侯家的計劃如期展開,侯庭率領侯府修士,瘋狂攻擊周家。杜雪寧穩坐在正廳內,聽著法陣外傳來的一聲聲巨響。
杜雪寧沉聲傳令:“放開法陣,讓侯庭進府說話。”杜雪寧在周府一言九鼎,無人敢違命,法陣撤去,侯庭大步走入周府。
侯庭站在院內,朗聲道:“杜娘子,請出來講話。”
杜雪寧站起來,穩穩地走出正廳,道:“侯庭,你為何無故攻擊我周府?”
侯庭笑道:“我攻擊周府不假,卻不是無緣無故。馬馳與我有舊,他慘死在周府之手,我是來給馬家老幼報仇的。”
梅水生怒道:“滾遠一點,馬家的仇,用得著你報?你是馬馳的兒子,還是馬馳的孫子?”
侯庭面色一沉:“你是哪里鉆出來的野種,也敢在我面前大喊大叫,看招。”
一道靈力,陡然向梅水生擊去,梅水生面色凝重,揮拳擊出。一道精純靈力,陡然擊來,與侯庭的靈力碰撞在一處。
清明的聲音響起:“侯庭,城主和盟主都未發話,你竟敢私下尋仇?眼里,還有沒有我玄清宗?”
清明挺拔的身軀,落入院中,他向杜雪寧、梅水生微微施禮,吞天寶劍已握在手中。清明的修為,在侯庭之下,眼見此人已陷入瘋狂,不敢不防。
一道聲音響起:“清山師兄,侯庭家主來此之前,已向我說過了此事。這是侯家、馬家與周家的私仇,還是他們私下解決為好。”清山緩步走入院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