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不再管俗世中的種種爛事。”
無夢轉身直奔魔窟入口,識海一陣劇烈震動,已身在魔窟中。北烈陽見無夢輕輕晃頭,心中暗笑,原來這個勇猛無前的女修士,同樣是血肉之軀。
北烈陽辨了辨方向,徑直向前,無夢緊隨其后,兩人很快消失在茫茫黑氣中。魔無病和魔無傷站立在岐蘭山下,搖頭不已。
西海的魔族修士轉眼便到,他們想試探著攻擊肅州城一次,看能不能捷足先登,哪知出師不利,連肅州的城頭都沒能攻上去。
兩人對御青鸞忌憚不已,此人的修為,并不見得比兩兄弟高多少,卻手段詭異,不可不防。至于西海的魔族修士,接下來便讓他們觸觸霉頭,只要不讓他們先攻下肅州城便是。
魔無病、魔無傷的身影,消失在莽莽叢林中。虛空之上,道千軍與玄離并肩而立,玄離輕嘆道:“魔潮獸潮齊至,哀我人族,命運多舛。”
道千軍冷笑一聲:“我最討厭你們這些道士惺惺作態,若不是玄清宗只打自己的算盤,地淵的局勢,哪里會崩壞至此?”
玄離搖頭道:“千軍兄說的哪里話來?你道花派花千樹守大荒城,我玄清宗清明守肅州城,玄清宗怎么會只打自己的算盤?”
道千軍哈哈大笑:“你這家伙,跟著玄天學壞了。你我何必自欺欺人,玄清宗籌劃日久,我便在一旁看著,你們能不能趁亂滅了道花派江海盟?”
玄離還要再說,道千軍已轉身離去。玄離高聲道:“千軍兄,角人族御青鸞怎么辦?”
道千軍身形繼續遠去,一聲怒罵,隨風傳來:“你們這些道士,好不要臉。剛剛劫持過北淵的女兒,又惦記秋寒的老婆,難道不怕天降報應?”
玄離待要反駁,道千軍已不見了蹤影。玄離長嘆一聲,搖頭而去,消失在岐蘭山中。虛空之上,罡風凜冽,一張若有若無的笑臉,慢慢消散。
秋不二回到周府,發現周府已煥然一新。周家留守的修士,出來迎接三位主人。杜雪寧整理衣冠,取出手帕,將秋不二臉上擦拭干凈,這才舉步進門。
三人沐浴更衣,北荒、噬靈公子、周雄等人,依然在城頭守衛。此時天色已晚,周府中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后堂內早已擺下一桌酒席,三位新人終于能坐下來,對飲幾杯。燈火下,美人如玉,秋不二幾杯酒入腹,心神俱醉。
梅水生放下酒杯,埋怨道:“我們今天成親,偏偏趕上魔潮獸潮一齊到來,真是掃興。”
秋不二心中涌起一陣歉意,城頭上的婚禮,怕是亙古未見。他起身施禮道:“委屈兩位娘子了。”
梅水生笑道:“你知道就好,我年紀小,受一點委屈倒不算什么。雪寧姐等了你快十年,你要好好補償她才行。”
秋不二正要說話,杜雪寧擺手道:“夫君不用多講,我們夫妻一體,有什么好客氣的。姻緣天定,成親之事,也不必非要去覓什么良辰吉日。”
說話間,梅水生打了個哈欠:“折騰了一天,我都困了,睡覺吧,明天備不住還要大戰一場。”
梅水生說完,便要回自己的榻上歇息。杜雪寧眉頭一皺,輕聲道:“水生,我們今日成親了,你還要自己去睡?”
梅水生一愣,點頭道:“成親就成親,跟睡覺有什么關系?天晚了,我要回榻上歇息。雪寧姐,你的榻很寬,讓夫君和你擠一擠。”
杜雪寧伸手掩住嘴巴,笑了一陣,道:“水生,你前世是成過親的,難道不記得洞房花燭是怎么回事?”
梅水生搖了搖頭:“不記得了,一點印象也沒有。我就是我,和前世之身,沒什么關系。”
杜雪寧還要再說話,梅水生已走到外間,躺在自己的榻上,倒頭便睡。杜雪寧搖了搖頭,嘆道:“看來是我錯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