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疲憊。濃濃的黑氣中,時光流逝,兩人一直向前,直到無夢再次擲出的有悔寶劍,劍尖朝下,插在了地上。
無夢喃喃自語道:“莫非要讓我們挖地前行?”
北烈陽這才醒悟過來,敢情這位大姐,是在隨意亂扔寶劍。北烈陽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問道:“無夢師姐,你這有悔寶劍,是辨認(rèn)方向的重寶?”
無夢搖頭道:“我雖是玄清宗年青一代的大師姐,卻窮得叮當(dāng)爛響,哪有什么重寶。”
北烈陽苦笑道:“那我們一路跑來,豈不是亂跑?”
無夢點頭道:“就是亂跑,不然又能怎樣,你倒指一條路出來。”北烈陽理虧在先,長嘆一聲,不再多說。
就在此時,識海里的大槍印記閃爍起來,北烈陽將混沌之氣灌注其中。魔丁的聲音隨即傳來:“主人,我知道您在哪里了。”
北烈陽精神為之一振,故作鎮(zhèn)定,冷哼道:“你且說說看,我在哪里?”
魔丁心中一凜,道:“您已經(jīng)到了徐州魔窟出口之外,我猜,您到徐州有大事要做。”
徐州?北烈陽識海一陣翻滾,果然越跑越遠(yuǎn)了,他跟著無夢亂跑下來,竟到了碧水平原東部的徐州。
北烈陽怒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徐州?”
魔丁暗叫不好,主人果然不想讓自己探知他的動向。他心思急轉(zhuǎn)道:“主人,我是瞎猜的。我率領(lǐng)魔兵魔將,趕往徐州,便想著您要是也在那里,該有多好。”
北烈陽心中一動,徐州是這次魔族突破的三個重點之一,他們到底有何企圖?北烈陽斷了傳訊,將混沌之氣灌注到天馬印記中。
大荒城內(nèi),妖冉正在和荒原、南社喝酒。荒原不住勸酒,南社一杯接一杯地痛飲,神色依然陰郁。
妖冉搖頭道:“南社,我知道你是對南粟的死耿耿于懷。人生自古誰無死,你要振奮起來,娶妻生子,然后過繼一個兒子給南粟,讓他香火不絕才是。”
南社冷笑道:“你說得輕松,你偌大年紀(jì),怎么沒見你去娶妻生子?”
妖冉笑道:“等我再次化形成功,立刻娶一個絕代佳人,生一堆娃娃出來。”他猛吸一口氣,美酒成束,飛向他的大嘴。
就在此時,北烈陽的傳訊到了,妖冉一機(jī)靈,美酒全部打在他的臉上。南社嘲諷道:“就你這個德性,哪里有女子肯嫁你?”
妖冉顧不上反唇相譏,傳音道:“烈陽,你什么時候回來?”
北烈陽就怕問起此事,干脆不作回答,問了問大荒城的局勢。大荒城此時固若金湯,魔族修士雖蠢蠢欲動,卻還未真正發(fā)起攻擊。
妖冉幾句話介紹下來,北烈陽長出一口氣,他傳音道:“勞煩妖冉前輩,回黑霧森林一趟,將角人部落中的情況,報與我知。”
妖冉不敢推脫,只得答應(yīng)下來。北烈陽斷了傳訊,心里稍稍輕松一些。他又呼喚妖翼,過了一陣,妖翼的聲音傳來。
“主人,魔崽子的攻勢很猛,我剛剛擊殺了一名魔帥,這才與您通話慢了。”北烈陽心中一沉,肅州的魔潮,果然越來越猛烈。
北烈陽急切問道:“肅州局勢如何?”
妖翼忙道:“肅州城固若金湯,但是肅州城外,已成一片焦土。”
北烈陽心中感嘆,這一番魔潮獸潮下來,不知多少人殞命。想到此處,北烈陽沉聲問道:“旋木公子如今怎樣?”
妖翼道:“殿下告訴我,旋木公子已接受了玄清宗的命令,馬上就要前往云澤山。”
北烈陽搖頭不已,心中有了牽掛,便無法痛快淋漓的去反抗玄清宗這樣的龐然大物。正在沉默間,妖翼又傳音道:“殿下說,玄清宗要讓旋木公子前往徐州公干。”
秋不二也要來徐州?北烈陽精神為之一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