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陽望向水中石,此人被血蓮花附體后,體內(nèi)殘留了血蓮花的痕跡,道千軍和水落云看不出來?
是縱虎歸山,還是禍水東引?北烈陽猜不出來,那些大人物的心思,不是他此時(shí)能夠測度的。
眼下緊急的是,水中石如何面對他們,是大戰(zhàn)一場,還是握手言和,各行各路?
就在此時(shí),血海中一陣波濤翻滾,一條骨龍,猛地飛出。黑穹竭盡全力,終于擺脫了血海的吞噬,可惜的是,他的血肉已再次消融。
水中石手中,多了一把氣息古樸的神弓。看模樣,縱然比不上刺日弓,也是一件重寶。
道衡苦笑一聲,這把弓箭是從他手里搶走的,弓名唳天。
水中石手持唳天,彎弓搭箭,一道血色箭矢,憑空出現(xiàn)在弓弦上。她松開后手,箭矢直射骨龍。
一聲巨響,在空中暴起,骨龍被擊飛,骨架依舊毫發(fā)未傷。看來黑穹之前所說的話,有一點(diǎn)絕非虛言。
他的確修煉了很長時(shí)間,才能將一身骨骼,修煉得如此堅(jiān)硬。
這一箭讓骨龍身上,多了一片血紅。水中石連珠射箭,片刻之后,骨龍便全部蒙在薄薄的血水中。
水中石發(fā)出無聲的尖嘯,一陣陣波動(dòng),向骨龍涌去。骨龍身上,爆發(fā)出陣陣響聲。
黑穹凄慘的叫聲響徹云霄:“這是什么手段?為何能擊碎我的神識(shí)?我的神識(shí)鍛造數(shù)千年,堅(jiān)不可摧……”
聲音戛然而止,萬妖林上空,落下一片片雪花。雪花并非純凈的白色,而是染著絲絲血跡。
花憐九輕嘆一聲:“黑穹隕落了,徹底死了。水中石竟有了這樣的手段,真是麻煩。”
水中石素手輕招,骨龍如牽線玩偶般,飛了過來。她看了看道衡,笑了起來:“小子,你送我寶弓,我便將這骨龍送給你如何?”
花憐九瞪向道衡,道衡打了個(gè)冷戰(zhàn),大叫起來:“水中石,唳天明明是你搶走的,我什么時(shí)候送給過你?”
水中石笑靨如花:“就是剛才呀,你想親我一口,我人小體弱,無力抵抗,便任由你親了。你良心發(fā)現(xiàn),過意不去,才將寶弓送給我。”
道衡百口莫辯,看向花憐九和北烈陽,苦笑一聲:“大哥,師姐,真的不是我送給她的。唳天神弓,是玄離道長贈(zèng)我的生日禮物,我怎能送人?”
北烈陽恍然大悟,怪不得此弓威力巨大,原來是出自玄離尊者之手。
水中石見道衡不要骨龍,看向花憐九,笑道:“花師姐,我不愿與你為仇。這骨龍便送給你,你我一笑泯恩仇可好?”
花憐九搖了搖頭:“水中石,在妖界,我無力斬你,卻不會(huì)和你泯恩仇,做朋友。至于以后的事情,那便以后再說。”
水中石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秋不二,笑道:“這骨龍送你如何,你與那黑呂有舊,將骨龍送他,也許能助他突破。”
秋不二一口拒絕:“小黑在我身邊,自然能突破桎梏,登上巔峰。這骨龍極為詭異,我擔(dān)心黑穹還有隱藏的手段在其中,不要也罷。”
水中石又看向無夢,無夢冷哼一聲,干脆扭過臉去。
水中石看了看昏迷的梅水生,長嘆一聲。
“你我相逢一場,也是有緣。在地淵時(shí),我被血蓮花控制,我們彼此是敵人。在妖界中,你們卻是我為數(shù)不多的同族。”
秋不二站到梅水生身前,冷聲道:“水中石,你要干什么?不妨直說。”
水中石對空彈指,一滴血漿,隨即顯化出來。她輕聲道:“我要救梅水生,她和我一樣,是個(gè)可憐人,信不信由你。”
秋不二分辨不出不出真假,看向花憐九。花憐九運(yùn)轉(zhuǎn)破妄之眼,仔細(xì)端詳一陣,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一試。”
秋不二閃開身軀,任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