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決定將族長之位,傳給北烈陽,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北烈陽直愣愣看向這位冷酷的族長,半晌無言。
荒木沉聲發問:“秋寒,此事你可想好了?”
秋寒點了點頭:“此事我已想好,數千年前,哪有什么東嶺部落?又哪有什么天北部落?分來分去,內斗不斷,削弱了角人族,蹉跎了歲月。”
荒木心中暗嘆,秋寒說得有理,可又有誰果斷放棄手中的權勢,為了大局甘愿犧牲?
秋癸滿臉死灰,不知道能支撐多久,自然無力反對。與他交好的長老,無人出頭,只是目光偶爾掃向秋癸,像是看他什么時候毒發隕落。
秋昶暗嘆一聲,事已至此,反駁無益,他朗聲問道:“族長,你說得有理,不過,你將族長之位傳給北烈陽,他要如何對待我們?”
這句話面對秋寒發問,其實問的是北烈陽。秋寒冷笑道:“該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
這句話等于沒說,荒木站出來打圓場道:“烈陽,我看秋族長讓位之意已決,秋昶長老的發問,不妨由你來回答。”
北烈陽沉默片刻,道:“角人族內,皆我族人。天北部落與東嶺部落,從此一般無二。”
這只是一句空話,絲毫打動不了人心,東嶺部落眾族人看向北烈陽,無動于衷。
北烈陽又想了一陣,道:“從今以后,兩族所積累財物,合二為一,患難與共。”此話一出,東嶺部落族人大感意外。
北淵和風庭善于經營,加上苑秋霜與之交易的緣故,天北部落比東嶺部落富庶得太多。
北烈陽這一句話,便將族內多年積蓄,與東嶺部落同享,自然讓東嶺部落眾人吃驚。
荒木追問道:“烈陽,你所言當真?”
北烈陽還未講話,北風開口道:“烈陽是我天北部落族長,他的話,一言九鼎,絕無虛假。些許財物,算得了什么?”
東嶺部落族人頓時歡呼起來。黑霧森林中生存艱辛,荒碧晴曾為了一年的肉食,便與妖冉交易,如今有了這么多好處,誰又能拒絕?
秋昶一聲嘆息,什么也比不上饑餓時的一口肉,寒冷時的一件衣。
秋寒心中也不好受,修為高低放在一邊,北淵和風庭把天北部落經營得確實興旺,讓他相形見絀。
想到此處,他意興闌珊,手中多了一柄權杖。這權杖通體烏青,將眾人注視過來的眼光紛紛吞噬。
秋寒來到荒木身前,雙手將權杖舉過頭頂,遞向荒木。荒木接過權杖,心中五味雜陳,這柄權杖,在東嶺部落中傳承了數千年,今日便要易主。
荒木朗聲道:“烈陽,近前來。”
北烈陽大步走過去,荒木沉聲發問:“烈陽,你可愿接下此權杖,統領東嶺部落?”
北烈陽朗聲回答:“我愿意接此權杖,他日秋不二回歸后,我會將此權杖交給他,物歸原主。”
秋寒、秋昶點了點頭,荒木將權杖遞到北烈陽手中。權杖入手,北烈陽感到一陣清涼之意,直入肺腑。
荒碧晴忽道:“別磨蹭了,趕緊給秋癸解毒,剛當上族長便死長老,這可不是好兆頭。”
北烈陽看向秋不三、秋不四,兩人無動于衷。北烈陽恍然大悟,他們只會放毒,根本不會解毒,這可如何是好?
眼看東嶺部落的族人紛紛看向自己,北烈陽把心一橫,撐開精神實境,將秋癸籠罩其中。
北烈陽催動九轉三元功,巨大的漩渦出現在他頭頂。隨著漩渦轉動,一縷縷黑氣從秋癸身上散逸而出。
過了一刻鐘,秋癸吐出一口淤血,站起身來,向北烈陽恭敬施禮道:“多謝族長救命之恩。”
北烈陽收起功法,還禮道:“秋氏兄弟下手沒輕沒重,誤傷了長老,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