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陽在黑霧森林里,忙得昏天黑地,他聽到強(qiáng)烈的音爆聲響起,皺眉出門,只見一道亮光,已消失在天際。
他不知道那亮光是什么,也根本沒往烈日飛舟上去想。北烈陽面沉似水,異象越來越多,看來黑霧森林即將迎來一場浩劫。
北烈陽嘆息著返回議事廳,再一次研究起兩族的布防圖,偶爾回過神來,便會惦記云夢澤的情況。
荒碧晴眼望烈日飛舟遠(yuǎn)去,想要大聲疾呼,或是去找北烈陽,卻又頹然而止。烈日飛舟上,如今有花小妖的秘密,還是不要讓北烈陽太過關(guān)注為好。
北烈陽一直忙到天黑,忽然心中一驚,他從繁雜的族務(wù)中掙脫出來,霍然起身,看向肅州城方向。
那里有人呼喚自己,難道秋不二遇到了大麻煩。他當(dāng)即出門,想去找荒雅和南潯,看了看深沉的夜色,又搖了搖頭。
即便自己此時駕馭烈日飛舟趕過去,也來不及援救秋不二。想到烈日飛舟,北烈陽識海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幅景象。
烈日飛舟在虛空中懸浮,荒雅一腳踏空,正在大聲呼救。遠(yuǎn)處橫亙著一條怒龍般的山巒,竟是岐蘭山。
這么短的時間,荒雅怎么到了肅州,烈日飛舟速度雖快,卻不能瞬息萬里。
肅州城外的虛空上,荒雅大聲呼救,杜雪寧急道:“水生,快去救人。”
梅水生沖天而起,將墜落的荒雅抱在懷里。
荒雅心中大驚,剛剛她遇險時,除了向北烈陽呼救,心中也召喚了烈日飛舟,為何此舟紋絲不動?
難道烈日飛舟出了問題?她再次呼喚烈日飛舟,猛然接觸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神識。
一個男子聲音傳入荒雅的識海:“我竟然還在肅州?我從葬龍窟中逃出來了嗎?”
荒雅目瞪口呆,這人難道是花小妖大人的哥哥花天童?她剛剛涌起這個念頭,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你是誰?為何知道我幼弟的名字?小妖他如今怎么樣了?可曾開始煉氣修仙?”
荒雅剛要回答,梅水生已落在肅州城頭。
杜雪寧艱難地向荒雅施了一禮:“姑娘,請問你是荒雅、還是南潯?”
荒雅猛然驚醒,還禮道:“我是荒雅,你是誰,為何知道我和潯兒的名字?”
杜雪寧笑道:“我是杜雪寧,她是梅水生,這里是肅州城,你剛才大發(fā)神威,救了我們的夫君周旋木。”
此時秋不二已被周雄抱了回來,荒雅見他昏迷不醒,就要大叫,猛然想起杜雪寧剛才說過的周旋木,恍然大悟。
不二哥現(xiàn)在的身份是個秘密,她裝作不認(rèn)識,問道:“這位就是你們的夫君周旋木嗎?長得真不錯。”
杜雪寧臉上露出心領(lǐng)神會的神情,一閃而逝。
荒雅再次召喚烈日飛舟,飛舟瞬間變小,落在她的掌心中,隨即消失不見。
杜雪寧笑道:“荒雅妹子,歡迎你來到肅州城做客,請到周府一敘。”
荒雅點(diǎn)頭答應(yīng),眾人正要起步回府,石破天的聲音再次傳來:“又是一個角人族修士,萬里奔襲,救了周盟主,盟主與角人族的交情實(shí)在太深。”
荒雅已認(rèn)出石破天,他曾經(jīng)在黑霧森林邊的人族試煉場上,要害北烈陽和秋不二。
她強(qiáng)壓怒火,冷笑一聲:“我們角人族愿意與誰交往,那便與誰交往。若是換了你石破天遇險,我們巴不得會再踩上一腳。”
石破天哈哈大笑:“你現(xiàn)在便可以過來踩我一腳,我不躲不閃,任由姑娘踩踏,不過,你要告訴我,周盟主是怎么和角人族套上的交情?”
荒雅“呸”了一聲:“我憑什么跟你說?你要想問,就去問青鸞大人,或是我娘。”
石破天臉色微微變化:“你娘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