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城外,魔窟終于獲得了一個寶貴的出口。沿著這個出口,源源不斷的魔族修士涌出來。
漫漫黑霧將大荒城方圓數十里,嚴嚴實實籠罩起來,形成了一道鐵幕。鐵幕之下,竟然變成了另一個黑霧森林的模樣。
花千樹站在法陣外,猛地揮出一道金羽飛書,飛書在空中盤旋了很久,竟然沒有飛走。
這飛書是發給道千軍尊者的,卻找不到目標。道千軍尊者已站在地淵修為巔峰,他去了哪里?莫非道花派有了變故?
花千樹又揮出一道金羽飛書,是發給花憐九的,依然無法飛走。
長嘆一聲,花千樹心中涌起一絲恐懼,這是極為少見的恐懼,如此清晰,又如此無奈。
他靈機一動,又揮出一道金羽飛書,飛書穿破還未完全成型的鐵幕,瞬間遠去。
云夢澤內,道衡正在發愁,娘親桃夭夭走了很久,沒有消息傳回來。北月也消失不見,莫非這兩個人聚在了一起?
一道金羽飛書,盤旋在他頭頂,他輕咦一聲,將飛書摘下。
灌注靈力后,花千樹的聲音響起:“道衡,你在哪里?道花派如今怎樣?道叔叔和你憐九師姐何在?”
道衡苦笑一聲,他身在云夢澤,道花派如今怎樣,他怎么能知道?至于爹爹和師姐在哪里,他更是一概不知。
沉吟片刻,道衡取出一枚金羽飛書,低聲道:“二師兄,我爹很好,和我娘在一起。憐九師姐不知道在哪里,似乎被困魔窟中。”
金羽飛書瞬間消失,大荒城鐵幕外,金羽飛書又陡然出現,猛地撞在鐵幕上。此時的鐵幕,已經極為堅硬,金羽飛書竟然無法撞破。
一只手從虛空中伸了出來,將金羽飛書摘了下來。又一只手伸出,將飛書在兩手間一搓,頓時化作飛灰,隨風而去。
一個柔和的聲音響起:“鐵幕下的人,已經沒有必要再聽什么消息了,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多聽幾句話毫無益處。”
魔無病和魔無傷的身影出現在虛空中,兩兄弟深深施禮:“見過魔帝陛下。”
那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免了吧,我不過是投影于此,算不得真正的魔帝。這次魔窟劇變,其中有花小妖的氣息,你們要速戰速決,否則,你們所有計劃,都是泡影。你們也將隕落在地淵,無法回歸魔域。”
魔無病和魔無傷躬身領命,再無聲音響起,不知魔帝投影是否還在。
兩兄弟對望一眼,這一次無論怎樣,也要賣賣力氣了。兩人嚴命魔族修士,攻擊大荒城。
魔潮滾滾,一波波撞在大荒城法陣上。不知多少魔族修士,化作飛灰,法陣漸漸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花千樹冷聲傳令:“妖冉,傳訊給北烈陽,我要知道憐九的情況。等我出戰回來,你便要告訴我。”
光芒閃爍,花千樹手持利矛破軍,已殺出法陣。無凡、幽無同、石騰率領城中修士,一起殺出。
大荒城內,有人蠢蠢欲動,黑霧慢慢飄散而出。兩個看似平凡的老人,出現在大荒城內,他們揮手之間,將黑霧輕而易舉驅散。
與此同時,兩人將一個個作亂的修士擊殺,化作飛灰。大荒城內的修士這才知道,道花派還有高手潛伏于內,再不敢輕舉妄動。
北烈陽吃過早飯,感到識海內天馬印記閃爍,傳訊接起,妖冉的聲音傳來:“烈陽,大荒城外出現了一道鐵幕。花千樹極為擔心,讓我問你憐九的情況。”
北烈陽回到房中,開始呼喚魔丁。
過了一陣,魔丁的聲音傳來:“主人,花大姑出手了,魔窟劇變,天都變矮了。花大姑之威,簡直和主人不相上下。”
北烈陽怒道:“少廢話,你的花大姑現在何處?”
魔丁就怕北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