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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烈陽點了點頭:“憐九在地淵,花小妖大人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
荒木喝了一杯酒:“我有一種預感,魔潮散去時,花憐九便會到天域去。至于是不是飛升,那倒不盡然。”
北烈陽想起了烈日飛舟,這艘飛舟似乎已經萬事俱備,只差啟程了。不過,離開地淵后,真的能跨越漫漫星河,到達天域嗎?
“憐九會怎么到天域去?”
荒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花小妖大人既然能讓妻子和他一起去天域,自然也能讓花憐九去。”
此事兩人不再提起,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十年之后,地淵會變成什么樣子?他和身邊的親朋好友,又會是什么樣子?
北烈陽就此陷入沉思。
兩人一杯又一杯的喝酒,過了一刻鐘,酒壇空了,只剩下最后兩杯酒。
荒木笑了起來:“我會隕落在魔潮里,那是我的宿命,也是我最盼望的歸途?!?
北烈陽臉色突變:“大祭司,此話從何說起?我們穩守黑霧森林,抵御魔潮,從未失利過,你怎么會無端隕落?”
荒木嘆息一聲:“烈陽,你若以為魔族一直這么軟弱下去,那就大錯特錯了。他們現在似乎處處受挫,其實地淵已被魔潮肆虐得不成樣子,他們最厲害的地方,是操控人心?!?
北烈陽又想起天南部落上空濃重的黑氣,心中涌起一陣波動,恨不得立刻去找南潯。
他仔細傾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才勉強將這股念頭壓下去。
荒木舉起酒杯:“烈陽,愿你早日帶領族人,開疆拓土,走出黑霧森林?!?
兩人將美酒喝干,站起身來。荒木在前,北烈陽在后,兩人出了祖屋,圍著角人族的聚居地,轉了一圈。
來到天南部落外,荒木輕嘆一聲:“烈陽,你盡快把南潯娶回家吧,我看南天路頻遭打擊,離入魔不遠了?!?
北烈陽點了點頭:“我明日便去為天南部落除魔,應無大礙?!?
荒木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到了天北部落前,北烈陽和荒木拱手而別。
回到家中,躺在榻上。北烈陽再次撐開精神實境,將混沌之氣灌注到瞭望塔上,默念花憐九之名。
花憐九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精神實境里,這一次,她停身站住,眉梢微挑,死死盯著濃霧里的什么東西。
北烈陽剛要仔細看一看,精神實境瞬間崩潰。一陣疲倦涌來,他就此沉沉睡去。
魔窟內,花憐九猛地刺出一劍,嗤的一聲輕響。眼前的迷霧里,傳出一個柔和的聲音:“我剛剛投影到地淵,你就拿劍刺我,這豈是待客之道?”
花憐九身后的青蓮法相和彼岸花法相隨即顯化出來,她冷哼一聲:“魔帝投影可不是地淵的客人,我知道有一個魔帝叫魔星辰,他剛剛投影于此,便被我爹狠狠懲戒一番。”
那個聲音輕嘆一聲:“魔星辰的投影已經失敗被吞噬了,我就是替他前來,主持地淵魔潮的。若是有的選,我根本不會來?!?
花憐九冷笑道:“貴為魔帝,還要那樣惺惺作態,你若死活不來,誰又能把你怎么樣?”
那個聲音再次嘆息:“魔帝也會有很多無奈,就像你爹花小妖,照樣也無法肆意而行?!?
“原來你知道我爹是誰?”
“自然知道,不然我會耐著性子和你說話?魔帝的時間很寶貴的,我投影到地淵,若是一無所獲,那便虧大了?!?
花憐九疑道:“你不像個魔帝,更像是個算計來算計去的生意人。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聲音笑起來:“我在魔域的尊號,叫做兩界天平,最拿手的便是銖錙必較,算計人心。”
“兩界天平,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