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中,北烈陽似醒未醒,他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片荒野中。蒼涼古樸,荒野似乎亙古未曾變過。
這是什么地方?我為什么在這里?北烈陽疑惑不已。
就在此時,地面一陣陣顫動,從遠處疾奔來一個軍陣。陣中有百十人,北烈陽一眼望去,大吃一驚。
竟然有近百個花千樹,揮舞著利矛破軍沖殺過來。軍陣來到北烈陽身前,一個花千樹大叫起來:“北烈陽,我早就想和你一決高下,今日便是最好的機會。”
你們那么多人,是要和我一決高下,還是要一擁而上圍殺我?北烈陽驚疑不定,看向喊話的花千樹。
此人大喝一聲,猛沖過來,手中利矛閃動,直刺北烈陽。利矛雖猛,卻力道不足,擎天大槍出現(xiàn)在北烈陽手中,他舉槍相迎,兩人戰(zhàn)在一處。
三槍而已,北烈陽便將對面的花千樹刺倒在地。北烈陽感到一股狂躁的力量涌入識海,平湖中掀起波瀾,過了不知多久,才恢復如初。
北烈陽伸手在嘴邊抹了抹,有鮮血滲出,帶著一絲咸味。又一名花千樹殺了過來,北烈陽大喝一聲,一槍將他刺倒在地。
又是一陣識海生波,北烈陽忽然想了起來,不知什么時候,他們似乎給花千樹刻了很多木雕。至于為何如此,北烈陽卻想不起來。
北烈陽在荒野上,連續(xù)擊殺了十次花千樹。那些人形象各異,北烈陽卻知道他們都是花千樹。
軍陣中有人高喊:“北烈陽,幾日不見,你變厲害了,容你休息一夜再戰(zhàn)。”
剩余的花千樹瞬息遠去,北烈陽疲憊欲死,他一頭栽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大荒城內(nèi),荒木、北淵、風庭已趕到,三人看著昏迷不醒的北烈陽,焦急不已。風庭眉宇中滿是疑惑,想了一陣,她臉色稍霽,走出內(nèi)堂。
苑秋霜迎上來,急切問道:“風嬸嬸,烈陽大哥怎么樣?”
風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還是昏迷不醒,不過又沒有什么其他異常。”
北山叫道:“娘,大哥是不是中了邪?”
“你大哥是高階修士,中的哪門子什么邪?你好好去筑城,不要胡思亂想。”風庭板起了面孔。
北山不敢再問,退出房門,繼續(xù)去修筑大荒城。廳堂內(nèi),風庭嘆息一聲:“秋霜,你嫁給北山,有點委屈你了,我這個兒子有點憨憨的。”
苑秋霜搖了搖頭:“風嬸嬸,我就喜歡憨憨的北山,他敬我愛我,一生不變。”
風庭欣慰一笑:“秋霜,你打算什么時候和北山完婚?”
苑秋霜仔細想了想:“風嬸嬸,待大荒城重建完成后,再議此事如何?”
風庭點了點頭:“這些事你們自己拿主意便是,不用與我們商量,你們什么時候成親,我們什么時候趕來大荒城便是。”
苑秋霜望向內(nèi)堂,臉上泛起了焦急之色。沒有北烈陽在大荒城坐鎮(zhèn),若是荒獸再來侵擾,由誰來抵擋?
難道剛剛重建的大荒城,要毀于荒獸沖擊之下?
荒木仔細端詳北烈陽,過了半晌,長嘆一聲:“北淵,我看不出什么端倪,烈陽如今的狀態(tài),我無能為力。”
北淵施禮稱謝,一股強烈的波動,從北烈陽身上涌出,他的煉體修為沒有變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荒木手中多了一面銅鏡,他猛地噴出一口精血,淋在銅鏡上。銅鏡發(fā)出一道幽光,照射向北烈陽。
三十六名角人先民出現(xiàn)在荒木和北淵面前。兩人對角人先民很熟悉,他們是北烈陽識海中的修士。
此時角人先民表情栩栩如生,紛紛看向遠處。那里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將他們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
北烈陽又一次出現(xiàn)在荒野中,再次與花千樹惡斗起來。這次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