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輕笑一聲:“我猜烈日飛舟已經(jīng)無法飛上虛空了,要不要再試試?”
秋不二搖了搖頭:“不必再試,既然有人要留你我兄弟,那便與他們斗一場。就這么走了,畢竟意難平?!?
北烈陽哈哈大笑:“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豫州之地,有什么玄奇的?”
秋不三、秋不四也湊了過來:“大哥,給我們也喝一杯酒,趁著酒意好殺敵?!?
秋不二揮了揮手:“滾遠點,小小年紀喝什么酒?你們留在烈日飛舟中,等我們回來。”
北烈陽皺了皺眉:“不二,讓他們?nèi)グ?,你不在黑霧森林,他們已能為族人遮風擋雨?!?
秋不二目光灼灼,看向兩個弟弟。過了片刻,他笑了起來:“既然如此,你們就隨我們一同出擊。記著,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跟緊了烈陽?!?
四兄弟魚貫而出,北烈陽將飛舟收起來。此時鉛云密布,幾乎壓到人的頭頂。北烈陽冷笑一聲:“人族修士,故弄玄虛,要戰(zhàn)就戰(zhàn),何必故布疑陣?”
云澤山,玄離站在虛空中,一聲長嘆。這一記靈炮威力巨大,幾乎摧毀了半個玄清宗。玄離一陣陣憤怒,恨不得立刻沖入道花派,狠狠殺戮。
可惜自己還要留在豫州主持大局,連續(xù)兩次動用至寶山河圖,師兄的法力幾乎耗盡。他與魔天平對面而坐,看似淡然,其實生死懸于一線。
道花派真的要與玄清宗開戰(zhàn)?兩個逍遙境尊者坐鎮(zhèn)云澤山,依然無法鎮(zhèn)壓大局?想想這一記靈炮,玄離搖了搖頭。
玄離在虛空中,玄清宗迅速安定下來,清點傷亡,清理殘垣斷壁,眾弟子忙碌起來。玄離看向遠方,目光跨越虛空,落在水中石和海霧身上。
“噴毒的娃娃,你走不了?!毙x大手猛地一抓,一道精純的靈力化作一道飛索,直奔海霧而去。
在云澤山噴了毒,水中石和海霧迅速逃走。至于逃到何處,兩人沒有多想,總之離云澤山越遠越好。
正在前行,水中石大叫一聲:“不好,玄離出手了?!彪S著叫聲,唳天弓已在水中石手中,她的背后血海生波,血蓮花接地連天。
彎弓搭箭,一道光芒陡然而出,正中飛索。“砰”的一聲,光芒化作烏有,飛索前行之勢稍緩,繼續(xù)向兩人飛來。
如是再被擒回玄清宗,恐怕命不久矣。兩人飛速向前,水中石不住向后射箭,依然無法阻止飛索。
往哪里逃命?海霧忽然大叫起來:“奔那個方向去,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海霧指向潁川郡方向,兩人毫不猶豫,疾飛而去。黑云如蓋,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翱暗搅撕谠七吘?,飛索已近在咫尺。
一股巨大的威壓,撲面而來,將水中石和海霧從虛空鎮(zhèn)壓到地面。生機就在面前,卻又遙不可及。
飛索瞬息即至,水中石和海霧感到一陣陣絕望。就在此時,一支黑色短槍疾飛而至,狠狠撞在飛索上。
一聲嘶叫從飛索上響起,似乎活物一般,玄離的聲音隨即傳來:“魔天平,人族之間的事,你管得未免太寬。”
魔天平哈哈大笑:“玄離,那個射箭的姑娘,可不是純正的人族。血海傳人,說起來,離我魔族更近?!?
玄離恨聲道:“既然如此,她欠下玄清宗的血債,也記在魔族身上?!?
“隨便你怎么記,你惹不起道花派,就惹得起我魔族?”魔天平的聲音冰冷。
玄離怒道:“魔族的魔族我惹不起,地淵的魔族我卻惹得起,走著瞧吧?!?
兩人斗了一陣口,不再說話。此時水中石和海霧已經(jīng)進入黑云之下。海霧叫了起來:“在那里,是周大哥?!?
先前海霧稱黑龍為父,黑龍不愿意,后來干脆稱黑龍為兄。海霧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