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州城下,有我角人族流下的鮮血。今日之事,并非秋不二所愿。我們馬上收拾行囊,離開肅州城?!?
說話間,北烈陽看向梅水生。梅水生滿臉焦急,在凜冽的寒風(fēng)里大汗淋漓。
花憐九柔聲相勸“水生,你不用擔(dān)心,地淵里根本沒有斬你的兩個孩子的刀?!?
梅水生搖了搖頭“我不是擔(dān)心杜環(huán)和秋水泓丟了性命,而是怕他們誤入歧途,成了地淵乃至九天十界的仇敵?!?
此事誰也不敢打包票,只好看著梅水生,暗自嘆息。
梅水生看向秋不二消失的方向,甩了一把冷汗“夫君,兩個孩子就交給你了,我本想陪你們再過幾天,可惜天不假人,分別在即?!?
北烈陽大吃一驚,梅水生要去哪里?他開口相勸“水生,黑霧森林你若住不習(xí)慣,可以去大荒城、云夢澤。”
梅水生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是我真正的成道之地。烈陽,不二性子太直,為人又好,此生你多照顧他,不要讓他多受傷害。”
北烈陽長嘆一聲“水生,恕我直言,你在此時離去,便是對他最大的傷害?!?
梅水生沉默一陣,仰天怒罵“賊老天,那些狗屁圣人,你們?nèi)绱俗髋颐匪?,早晚有一天,我要將這天捅破,將你們這些狗屁圣人一網(wǎng)打盡?!?
雷聲隆隆,閃電降臨,肅州城上空瞬間便黑云壓天。剛剛玄離要渡天劫,被玄天已大法力壓制住,不知去了哪里。
如今涌起的天劫,又是誰的?眾人看向荒碧晴,她冷笑一聲“我荒碧晴渡劫,怎么會在人族世界?秋不二已走,梅水生即將離開,你們好自為之。”
人影一閃,荒碧晴消失在天際,她的修為能與玄天正面交鋒,說不定真的要渡天劫飛升而去了。
北烈陽忽然想起了花憐九曾說過的話,有花小妖大人在天域,說不定地淵的人飛升,會便得容易。
岐蘭山中,一場天劫正在肆虐,玄離在天劫中苦苦支撐,這次天劫極為兇險,似乎非要置人于死地。
玄天面沉似水,這是飛升天域的大人們在懲罰,還是有人故意要除掉他的左右手?
過了一陣,天劫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玄天怒喝一聲“師弟,你煉制了那么多寶物,為何不用?難道你要自尋死路,離我而去嗎?”
天劫中的玄離長嘆一聲“師兄,你既然看出來了,我也不必隱瞞。我此生渡過最快樂的時光,便是在岐蘭山對抗荒獸那些年。如今我不愿與地淵修士為敵,隕落在岐蘭山,正是死得其所。”
玄天勃然大怒“我不讓你死,誰又能你怎樣?”他大手一揮,破損的山河圖已凌空飛出,覆蓋在玄離頭頂。
雷電狠狠擊中山河圖,再也無法降落在玄離身上。玄離輕嘆一聲,盤膝坐在虛空中,開始恢復(fù)修為。
一場天劫過去,玄離的氣息更加深厚高遠(yuǎn),山河圖卻更加殘破。玄離長嘆一聲“師兄,你這又何苦,山河圖是鎮(zhèn)山之寶,你又何必拿來救我?”
玄天冷笑一聲“山河圖的奧秘,我已參悟得七七八八。我遲遲不渡天劫而去,你若以為我只想稱霸地淵,那便錯了。我還要凝結(jié)法力,煉制出一張屬于我的山河圖。”
玄離閉上雙眼,繼續(xù)修煉,天劫帶來的生機(jī)瞬間讓他的傷勢痊愈。過了不知多久,玄離睜開雙眼“師兄,我們的飛舟已露出蹤跡,今后要何去何從,還請指點(diǎn)?!?
玄天冷笑一聲“道花派屢屢壞我大事,我坐鎮(zhèn)云澤山,命玄玉、清相率領(lǐng)飛舟,掃蕩豫州、肅州,你則帶領(lǐng)五十艘飛舟,將徐州重新奪回來。”
玄離當(dāng)即接令,與徐州作戰(zhàn),總好過在肅州作戰(zhàn)。兩人拱手而別,岐蘭山上重歸寧靜。
葬龍窟中,秋水泓的個子拔高了一尺,她手上抱著一個石卵,正在用力啃食。杜環(huán)看得心驚“妹妹,你為何料定這里有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