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正要反對,花憐九開了口:“我也留下來,肅州畢竟曾是道花派管轄之地,我不忍見無辜百姓蒙難。”
北烈陽心中不舍,又不知如何開口。荒雅笑道:“憐九,跟我們回黑霧森林吧,肅州城令人生厭,不留也罷。”
花憐九搖了搖頭:“我不能去黑霧森林,北烈陽,你我星路再見。”
北烈陽知道花憐九說一不二,便不再勸,他深深望了花憐九一眼:“憐九,你多保重,我和不二先回黑霧森林一趟。”
秋不二心亂如麻,既然花憐九和兩個(gè)弟弟留下來,便不在傷心地久停。眾人登上烈日飛舟,瞬息遠(yuǎn)去。
周福、周喜站起身來,與周家修士、武士一起返回。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如今周家已無大修士鎮(zhèn)壓,那些修士再難留下。
周家遙遙在望,周福正要說話,花憐九的聲音響起:“不三、不四,去把周家大門拆了,換個(gè)新的。”
花憐九、秋不三、秋不四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之前不知以什么妙法隱住了身形。
秋不三、秋不四毫不猶豫,沖上前去一頓拳打腳踢,將周家的大門打破、打爛。
周喜怒道:“花憐九,你要干什么?”
花憐九嫣然一笑:“我要在周家住一段時(shí)間,周喜,你歡迎不歡迎?”
周喜由怒轉(zhuǎn)喜:“多謝憐九姑娘護(hù)佑,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秋不三、秋不四是家主的親弟弟,說起來也是半個(gè)主人。周福深施一禮:“憐九姑娘,我們只需要十天,便可安排好一切。”
花憐九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最多在周家停留七天,別忘了,我還要去找你們的少爺和小姐。”
周福連連點(diǎn)頭:“憐九姑娘放心,三天之內(nèi),我們會(huì)把周家安排妥當(dāng)。”
北烈陽、秋不二坐在烈日飛舟艙室中,沉默不語。苑秋霜忽然開口:“大哥,妖冉前輩和小山還未歸來。”
北烈陽擺了擺手:“他們的速度按說要快過秋氏兄弟,反而落在后面,看來另有機(jī)緣。秋霜,你不必牽掛,隨我們回黑霧森林便是。”
苑秋霜只得退后,半天之后,一行人趕到黑霧森林。烈日飛舟懸停在空中,北烈陽第一個(gè)走出艙門。
“黑霧森林,我終于回來了。”
三族長老趕到飛舟之下,躬身施禮,迎接他們年輕的族長。北烈陽此時(shí)修為猛進(jìn),一舉一動(dòng)間霸氣十足。
北風(fēng)見北烈陽出去一趟,頭上的雙角竟然消失,不知是吉是兇,也不便當(dāng)眾詢問,只好默默感受著北烈陽的氣息。
第二個(gè)走出艙門的,正是臉色凝重的秋不二,秋昶躍上虛空,驚喜道:“不二,你怎么回來了?”
秋不二搖了搖頭:“我回來暫住幾日,見見我爹。”
秋昶大喜:“大哥在云夢澤中修煉,你可在黑霧森林中歇息一日,明天再去云夢澤拜見大哥。”
秋不二心中惴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眾人知道秋不二不善言辭,并不在意。荒雅、南潯等人魚貫而出,修為全部大有提升。
烈日飛舟之下,荒原和南社嘆息不已,他們被荒碧晴帶出深淵,錯(cuò)過了大機(jī)緣。他們不知道的是,進(jìn)入深淵的修士十不存一,流出的血染紅了火焰蓮池。
大祭司荒木的身影,出現(xiàn)在虛空中,多日未見,他的容貌變得更加年輕,顧盼之間,神采飛揚(yáng)。
北烈陽吃了一驚,大祭司的修為提升得極快,絲毫不在自己的岳母荒碧晴之下。北烈陽帶領(lǐng)荒雅、南潯上前施禮:“見過大祭司。”
荒木擺了擺手:“烈陽、不二,你們回來了就好,記住,無論走到哪里,這里都是你們的家。”
秋不二也給荒木見禮,眾人寒暄幾句,告辭而去。
北烈陽回到久違的家中,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