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再也無法卸去。”
荒雅、南潯對望一眼,心中一樣五味雜陳,不知是喜是悲。
就在此時,大祭司荒木的身影出現在木屋前,他點了點頭:“是時候了,我們出發去凌云峰吧。”
荒碧晴點了點頭,在她頭頂,忽然多出一面鏡子,將樹屋、花草映照其中。荒木驚叫起來:“山海鏡,你竟有這件至寶。”
“至寶嗎?我一直拿它當最普通的鏡子用。”荒碧晴喃喃說道。
荒木不知該怎么勸解,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荒碧晴手中多了一艘小小飛舟:“荒木,還珠飛舟送給你,烈陽、不二登臨星路戰場后,你替他們守住這片落腳之處。”
荒木搖了搖頭:“碧晴,這艘飛舟我用不了,也用不上。你帶去天域吧。”
荒碧晴恨聲道:“天域哪里用得上這么弱的飛舟?你不要,我便送給別人。”
“那便送給別人吧,留在我手里全無用處。”荒木依然拒絕。
荒碧晴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這艘飛舟便送給風庭。”
荒雅大喜,忙道:“娘親,你送得好,我替風媽媽收著。”
還珠飛舟隨即出現在荒雅手中,瑩潤的光澤,令人看上去心情舒暢。
“拿走吧,記得交給風庭,北山快要娶苑秋霜了,沒點彩禮怎么行?”荒碧晴叮囑一句,躍上虛空。
山河鏡隨即縮小,鉆入荒碧晴的眉心:“我的樹屋和我的花草,我已刻畫下來,帶到天域時常觀看。荒原、荒雅,你們盡快乘坐烈日飛舟,前往天域,我們一家人再相聚。”
荒原、荒雅跪在地上,磕頭施禮。
“我在凌云峰頂渡天劫,你們去不了,也不必去了分我的心神,今日一別,地淵的緣分已盡,你們好自為之。”荒碧晴的聲音變得冰冷。
一道人影閃過,南天路出現在樹屋前,他拱手施禮:“荒大姐,讓我去看看你渡劫飛升可好?”
荒碧晴點了點頭:“你可以去,不過要多帶幾件重寶,若是受了天劫的波及,隕落在凌云峰頂,不要怪我連累你。”
南天路哈哈大笑:“荒大姐放心,我有自保手段。”
荒碧晴、荒木、南天路消失在天際,荒原、荒雅跪在地上,不斷祈福。
肅州城外,花憐九拍了拍秋不三、秋不四的肩膀,笑道:“你們留在肅州城,替你哥哥和你們的侄子、侄女守著家產。”
秋氏兄弟不敢違抗,只好低頭施禮。
花憐九叮囑道:“不管誰來挑釁,你們記住,四根毒龍刺齊出,無所不用其極,先殺了再論其余。”
秋不三施禮道:“這樣豈不是為侄子、侄女樹下強敵?”
花憐九冷哼一聲:“哪一個強者不是舉世為敵?等到你們把那些挑釁的人殺多了,殺怕了,他們便會傳頌你們的威嚴。”
秋不四不解道:“花師姐,真的像你說的,少人多了,反而會讓人景仰?”
“那是自然,你們看看地淵飛升之人。北冥殺出一片血海,荒土過處寸草不生,南風神一劍霜天本是化形大妖的遺骸凝練而成,至于秋云兮,更是殺了人族數萬。”
花憐九意猶未盡,繼續講下去。
“還有水連城、石墨,他們是人族煉氣初祖、二祖,不知殺了多少角人族、荒獸,才鑄就赫赫威名。至于天樞道,你們剛剛去過深淵,他便是深淵一族的罪魁禍首之一。”
說到此處,花憐九望了望天:“還有我爹,他殺了你們四大族長,角人族還是不是有很多人把他尊為大人?連你們的大哥秋不二也不例外。”
秋氏兄弟連連點頭,花憐九這一番話,看似啰嗦,實則苦口婆心,生怕他們在肅州城吃了虧。他們本想追隨花憐九進入岐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