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陽心有所悟,耐心等待天劫到來,詭異的是,天劫引而不發(fā),懸在鐵門關(guān)上,越壓越低,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
北月心情緊張,拉住花半頃的手:“半頃,這么古怪的天劫,你可曾見過?”
花半頃搖了搖頭:“沒見過,不過,天劫醞釀的時間越長,威力就越大。烈陽這一關(guān)恐怕極為難過。”
北烈陽不急不躁,運轉(zhuǎn)九轉(zhuǎn)三元功,不斷吞噬鐵門關(guān)附近的天地之力。
幽魂同樣盤膝坐下,修煉不停,在她眼中,北烈陽是搶奪她生死之氣的強盜。無奈強盜太強,還有難惹的幫兇北月,她只好記下這筆賬,忍氣吞聲罷了。
在花半頃的破妄之眼里,則是另一番光景。北烈陽吞噬天地之力速度極快,幽魂的修煉速度也不慢,兩人的功法相得益彰,牽引來更多天地之力。
北烈陽突破在即,吞噬得再多也消耗得掉,幽魂小小年紀(jì),身軀柔弱,怎能受到了這么多天地之力沖刷?
一艘飛舟在虛空中極速向前,直奔鐵門關(guān)而去。飛舟中,花憐九面沉似水,放心不下北烈陽,不知他遭遇了什么麻煩。
海霧勸道:“憐九姐,不必?fù)?dān)心,北烈陽氣運逆天,什么樣的關(guān)口都過得去。”
花憐九并不開懷:“海霧,你不知道,星路隨時開啟,烈陽若此時受到重創(chuàng),去了無盡星空只有死路一條?!?
海霧吐了吐舌頭:“憐九姐,哪有你說得那么兇險?你和北烈陽是地淵年青一代出類拔萃的人物,到了星路也不會有事。”
花憐九輕嘆一聲:“借你吉言吧?!?
兩人不再說話,花憐九坐在舷窗旁,回想起和北烈陽相識的點點滴滴,心中時而甜蜜,時而悵然若失。
不管北烈陽遇到了什么困境,有她花憐九在,就不會讓他孤軍奮戰(zhàn)。大不了將自己凝化出的仙露全部用了,管他圣人還是尊者,就是死也要拉上他們一起上路。
望著花憐九的側(cè)臉,海霧心中嘆息,天下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可惜心有所屬,不再是神仙一樣毫無牽掛。
前行三個時辰,鐵門關(guān)已遙遙在望,一片巨大的黑云出現(xiàn)在眼前?;☉z九心中掠過一絲不安,是誰在渡天劫?不是北烈陽那冤家吧?
秋不二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徐州魔窟入口之外,他輕嘆一聲:“那股召喚并未消失,而是在魔窟中。莫非我要找到東西,隱在無盡魔窟里?”
雅閑居內(nèi)的奇景里,出現(xiàn)了界碑,徐州桃夭夭的界碑,怕是已被花小妖大人取走。如今召喚他的,又是什么?
玄離尊者的警告言猶在耳,秋不二不再猶豫,邁步進(jìn)入魔窟。
魔窟經(jīng)過幾次劇變,如今已大不相同。走入魔窟的瞬間,秋不二就感受到了其中的混亂、暴虐。
一群低階魔物猛沖過來,將秋不二團團圍住,狠狠廝殺。秋不二揮舞問情劍,將這群魔物砍為飛灰。
一股暴虐的情緒油然而生,秋不二幾乎咆哮起來,他驟然驚醒,不過是一群低階魔物而已,為何竟能撼動其心神?
又一群魔物狂奔而至,秋不二收攝心神,專心殺敵。不知不覺間,已殺入魔窟數(shù)百里。
一個極為遙遠(yuǎn)的空間里,魔洪哈哈大笑:“杜環(huán)、秋水泓之父,我魔族總要多多照顧,不要讓他迷失在星路,護(hù)佑著魔女、圣魔王順利長大。”
另一個聲音響起:“為此付出一塊人界界碑,至暗深淵陛下出手真大方。不如多捐幾塊界碑出來,助我重建魔幻之城?!?
魔洪搖了搖頭:“魔天地,魔幻之城由你鎮(zhèn)守,自然也要由你重建,我手里有的幾塊界碑,都有大用,不能贈給你。話說回來,你若惹怒了花小妖,就算是用界碑做城墻,也會被擊破?!?
魔天地怒道:“你們這些排名靠前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