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陽的長嘯聲戛然而止,他以手撓頭,不好意思道:“憐九,我竟然一去十天,讓你擔(dān)心了。”
花憐九冷哼一聲:“你在天劫里遇到了什么?為何去了十天,毫無動靜?今日天劫又忽然爆開?”
北烈陽柔聲道:“憐九,此事稍后我和你細(xì)講。”
花憐九皺了皺眉:“你一下子變得這么白,我看著不順眼,立刻想辦法變回原來的模樣,否則我不再理你。”
北烈陽苦笑一聲,撐開精神實境,天眼通上閃電劃出,正劈在他的頭上。北烈陽頭發(fā)被劈得四處紛飛,白皙的肌膚也變得黝黑。
花憐九勃然大怒:“我和你開個玩笑,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立刻恢復(fù)原來的模樣,否則我…..”
威脅戛然而止,換做了驚呼,北烈陽已將花憐九擁在懷里。花半頃心中暗嘆,北烈陽此時的修為,已不在自己之下,單純以法力而論,已在憐九之上。
花憐九掙扎幾下未果,輕嘆一聲:“你這家伙,力氣又變大了,不知到了星路里,能不能有點(diǎn)用處。”
北月哈哈大笑起來:“憐九嫂子,不必毒舌了,你和大哥早晚是夫妻,誰強(qiáng)誰弱,又有什么要緊的?”
花憐九“呸”了一聲:“你大哥不過有點(diǎn)蠻力罷了,若是虛空交戰(zhàn),我一個人能戰(zhàn)他三個。北烈陽,你說是不是?”
北烈陽連連點(diǎn)頭:“那是自然,十個北烈陽也抵不過一個花憐九。”
花憐九嫣然一笑:“放開我吧,我們要走了。”
北烈陽心中一驚,難道星路要開啟了?花憐九怎么會知道此事?
天邊閃現(xiàn)出一片湖泊,與北烈陽在天劫中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宏大的聲音響起:“九天齊聚,靈橋接引,星路爭雄,天地共舞。”
隨著聲音,湖泊中多了道道靈橋,直奔地淵各處而去。第一道靈橋飛至鐵門關(guān),北烈陽望向黑霧森林方向,輕嘆一聲:“雅兒、潯兒,你們多保重,我早去早回。”
北烈陽手持擎天大槍,昂首前行,直上靈橋。走上靈橋,北烈陽感到如山岳般的壓力涌來,想要將他從靈橋上狠狠推下來。
北烈陽冷笑一聲:“我要去的地方,無論是誰從中作梗,也一定要去。憐九,我們走吧。”
花憐九輕輕巧巧落在靈橋上,與北烈陽攜手前行,很快消失在天際。
北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半頃,你還有何事要叮囑的?”
花半頃搖了搖頭:“恩師曾說過,道花派自有其存亡之法,我這就走了,倒要看看我不在地淵,道花派能亂成什么樣子?”
神鷹浮現(xiàn),載著花半頃和北月沖天而起,落在靈橋上。神鷹輕啼一聲,走在最前面,花半頃、北月同樣攜手而行,漸行漸遠(yuǎn)。
道衡叫了起來:“大師兄,等等我。”他縱身跳上靈橋,隨即又被巨大的壓力擊飛下來。一連試了三次,每一次都被遠(yuǎn)遠(yuǎn)擊飛。
道衡嘆息一聲:“看來我進(jìn)不了星路,爹、娘,你們說的話不管用呀?”
水朵朵忽然疾飛而至,猛的一腳,踹在道衡的腰上。道衡被硬生生踹到靈橋上,壓力涌來,道衡心中叫苦,一只小手伸了過來。
幽魂輕笑一聲:“你叫道衡是吧?隨姐姐我走吧?”
道衡頓時叫了起來:“你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姑娘,怎能做我的姐姐?”
幽魂板起了臉:“學(xué)無先后,達(dá)者為師。我的修為比你高,自然要做你的姐姐。”
道衡剛要反駁,幽魂冷哼一聲:“你再多話,我就把你扔下去了,朵朵姑姑保證不會再踹你一腳。”
道衡心中暗嘆,自己的修為明明遠(yuǎn)在幽魂之上,為何上了靈橋,反倒不如幽魂?看來星路之上,不光看修為,也看修煉資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