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陽抽回了頂天立地的擎天大槍,刺死了趁火打劫的修士。珍寶閣坊市沒有坍塌,倒掛的天河又恢復了原狀。
珍寶閣坊市外,杜月英將渾厚的法力灌注其中,好不容易將珍寶閣內(nèi)穩(wěn)定下來。她抹了一把汗水,嘆息起來:“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難惹,尋夢遲,你的分身死定了。”
尋夢遲冷笑道:“我的分身放出去就沒打算收回來,一個分身而已,我損失得起。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損失得起一道魂魄靈體?”
辛苦籌謀,如今化作了巨大的隱患。杜月英、尋夢遲出言譏諷對方,卻無法埋藏心中的懊惱。這次星路來的,怎么是這樣一群妖孽?
兩人的目光又投注到珍寶閣入口,那里有天河傾覆的元兇,擊碎問天鏡的小女孩。
杜月英眼前一亮:“原來是我的親傳弟子到了,我這就去接她。”
尋夢遲眼神同樣火熱:“胡說,明明是我的親傳弟子。”說話間,尋夢遲已消失不見。
“滾遠點,那個小女孩是我的。”杜月英用盡全力,追了上去。
秋水泓一邊向前,一邊指出珍寶閣中的不足,一臉嫌棄。
“說得好,小妹妹,我是尋寶山的大掌柜尋夢遲,我?guī)闳毶娇纯矗阌X得如何?”尋夢遲忽然出現(xiàn)在秋水泓身前。
秋水泓搖了搖頭:“我剛剛感受到了我爹的氣息,我要先去見他,然后再去找哥哥。”
“你爹是誰?你又是誰?”尋夢遲追問道。
秋水泓眉頭輕皺:“你憑什么問我這些事?我又憑什么要回答你?我爹就是我爹,我是他的女兒。”
這樣的回答,等于一句廢話。尋夢遲卻挑起大指:“小妹妹,你問得好。我是星路圣者修為,稍遜于九天的圣者,與十界的圣者旗鼓相當。我來到此地,是覺得與你有緣,想收你為親傳弟子。”
一聲厲喝傳來:“癡心妄想,小姑娘,你不要聽尋夢遲胡說,你與他毫無緣分,你的恩師是我,我叫杜月英。”
“杜月英?”秋水泓眼前一亮,“我大娘叫杜雪寧,我感受了你和大娘之間有淵源。”
杜月英大喜:“哈,原來是你秋不二的女兒,我和秋不二是好朋友,他在珍寶閣坊市中做客,你隨我來,我?guī)闳フ宜!?
尋夢遲臉色一沉,眼前渾金璞玉般的絕世少女,竟是秋不二的女兒,莫非杜月英真的與秋不二有緣?他的手不知不覺間攥成了拳頭。
秋水泓看了看杜月英,又望了望遠方的珍寶閣坊市,搖了搖頭:“我爹如今不在珍寶閣中,月英姐姐,我先在你的地盤轉轉,玩夠了再去找你。”
杜月英恨不得跳起來,這個小女孩只要留在珍寶閣中,早晚成為她的人。不過她叫自己為姐姐,著實有點刺耳。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比秋不二矮了一輩?
杜月英運轉法力,仔細在珍寶閣中搜尋一番,果然沒有找到秋不二的蹤跡,他去了哪里?
水界中,冰湖又變小了三分。這是修煉的圣地,秋不二與梅水生在這里纏綿修煉,星空境界徹底穩(wěn)固下來。
秋不二用心體悟,發(fā)現(xiàn)星路上的修為境界,在體內(nèi)又打開了一片新天地,與原有的九階煉體功法、無相仙魔訣毫不沖突。
自己突破到星空境界,實力大增,卻并未直接提升煉體、煉氣功法。浩瀚星河中的奧秘,也許在星路盡頭能窺破一二。
梅水生在水界孤獨了幾年,癡纏不已。秋不二將連日來的牽掛、思念,化作對梅水生的憐惜,傾注在冰湖深處。
冰湖外窺視的水界修士,面面相覷。冰湖中的動靜越來越大,冰湖卻越來越小,這兩個年輕人如此厲害,受了傷的蓮生大人,還能不能制服他們?
時光飛逝,又是幾天過去,冰湖徹底消失。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