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蒼茫中,北烈陽進入暗星。華庭大屋,青石鋪路,北烈陽赫然發現,他置身于一座城市中。
“這是哪里?”北烈陽自言自語,不知不覺便出了聲。
冷不丁身邊鉆出一個人來:“大個子,這里是襄陽,人界第九大城。”
人界?第九大城?莫非星路就是人界的碎片?北烈陽沉默不語,那人笑道:“大個子,我叫劉庚,是襄陽武陵學院的學子,你可愿隨我加入武陵學院?”
北烈陽眉頭皺起:“襄陽武陵學院?和聞道學院有什么關系?”
“聞道學院?我沒聽說過。”劉庚搖了搖頭頭,一臉不屑,“說不定又是哪些妄人成立的野雞學院。”
野雞學院?北烈陽心中暗笑,這是什么稱呼?劉庚看透了他的心思,解釋起來:“野雞學院,就是那種吹得很大,卻又不被人界圣人們認可的學院。”
原來如此,北烈陽問道:“劉庚兄弟,武陵學院是不是野雞學院?”
劉庚臉上一紅,武陵學院學子不過三百,只有一位院長,九位傳道老師,在那些大學院眼中,估計也是野雞學院。
“自然不是,武陵學院歷史悠久,從上古傳承至今,出了九位圣人,據說還出過無上境界的強者。”劉庚侃侃而談,竭力想把北烈陽拉入學院。
北烈陽忽然來到這個世界,心中有事,哪里肯入什么武陵學院?他連連搖頭,轉身便要離開。
一陣譏笑聲響起:“哈哈,劉瞎子,你又來拉人了?若是湊不過三百人,這次的襄陽學院大會,武陵學院恐怕又要降級了。”
劉庚臉上一陣青白,隨即大怒,剛要說話,又有人叫起來:“師弟此言差矣,武陵學院本是野雞學院,還能降到哪里去?”
劉庚勃然大怒,一把流光溢彩的寶劍出現在手中:“不服便打一場,誰不敢誰是孫子!”
一陣哄笑:“講打嗎?你劉瞎子算那顆蔥?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二年級學生,我們跟你動手,豈不是欺負你?”
二年級?這是什么境界?北烈陽看向劉庚。
劉庚神情肅穆起來:“我知道你們是襄陽學院的人,今天我要讓你們知道,武陵學院的二年級,和襄陽學院的二年級大有不同。”
一道劍氣沖天而起,劍氣中,帶著一絲明黃之色。北烈陽大吃一驚,被人叫做劉瞎子的劉庚,單以劍氣而論,竟不在秋不二之下。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一個學子就有如此戰力?
襄陽學院的學子中,走出一個年輕人,手中同樣持了一把劍:“劉庚學弟,我是襄陽學院金鸞,特來領教你的高明。”
兩人隨即爭斗起來,金鸞的箭法瀟灑飄逸,劍氣猶如一陣陣罡風,在劉庚身旁打轉。劉庚的箭法則簡單直接,每一招都是直入中宮,毫無花巧。
周圍的修士紛紛譏笑:“武陵學院來自荒天僻壤,哪里懂什么劍法?他們不該用劍,應該用大槍或是棍子。”
北烈陽心中一動,難道劉庚看出自己用的是擎天大槍?就在此時,金鸞一聲慘叫,被劉庚一劍刺穿肩膀。
劉庚收劍而立:“金鸞學長,承讓了。”
金鸞已是襄陽學院四年級學子,竟被武陵學院二年級學子所傷。襄陽學院的修士鼓噪起來:“金鸞,平時讓你用功,你偏偏偷懶,這下好了。丟了學院的臉,看師姐如何罰你。”
話音未落,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金鸞敗了,你們不出手,難道等著我的皮鞭嗎?”
襄陽學院的學子嘩啦一下閃開一條道路,一個英武的女子昂首走出。北烈陽幾乎喊出聲來,走出來的人,竟是無夢。
那女子頓時心中有感,目光灼灼看向北烈陽:“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你真的是無